那日,她到聽軒閣時,人還未多,她覺無趣,便在聽軒閣大廳彈奏了一曲高山流水。剛巧,在曲子結束之前,秦子明來了聽軒閣。沐如錦以往甚少來聽軒閣,因為未見過秦子明,那是第一次見他,確切如外人議論的那般,一表人才,且溫文而雅,一派翩翩好君子之風。宿世的沐如錦隻見了秦子明那一麵,便緩緩失了心,如平常女子普通,為他的表麵所惑;而秦子明許是因為聽了沐如錦動聽的琴音,或是瞧了沐如錦模糊絕色的麵龐,亦對沐如錦動了心。
“蜜斯,到了。”安兒與秋月彆離輕聲的到了自家蜜斯身邊,輕聲喚了起來。
在此之前,秦子明便與她有一麵之緣,當時她在府上悶得慌,姐姐又在學她最不喜的女紅,以是她便帶著安兒與幾名下人出了府,去了江南最為高雅之處“聽軒閣”。“聽軒閣”是江南文人騷人堆積之處,江南女子,特彆是商家女子,並冇有如盛京官家女子那般見不得人,並冇有那般講究“女兒家不見外男”之節,偶爾去些高雅之處還是能夠的,並且不會被當作不守禮節,相反,如果彈得好琴,做得好詩,畫得好畫,寫得好字,繡得好女紅,還會名揚江南,宿世的沐如錦便以才貌雙絕、溫婉知禮而聞名江南,隻是…宿世的沐如錦,在臨死前都未能想到,她會有那般結局。
一邊的秋月見自家蜜斯也閉了眼,便輕手重腳的拿了錦被,為沐如婉蓋上,然後與安兒兩人溫馨的在一旁等待。
另一邊,沐如錦與沐如婉一同坐在富麗溫馨的馬車上,心中暗自想起了宿世之事。
聽到方嬤嬤提及自家女兒和本身選定的半子,蕭氏的神采方纔好轉了些,轉移了重視:“禮品備好了嗎?你去盤點一下,莫要少了,籌辦好了便解纜罷。”
“該死的賤種!當初如何就冇能隨她那賤人娘死了!”
“錦兒?你在想甚麼?”沐如婉瞧沐如錦俄然一笑,並且這笑意中彷彿帶了些許冷意,便微皺著眉頭朝沐如錦喚道。
“嗯。”蕭氏點點頭,對方嬤嬤非常放心,抬起手,讓方嬤嬤扶起了身:“走罷,莫要讓秦夫人久等了。”
方嬤嬤亦順著蕭氏的目光望了眼那副雨後春竹圖,這副畫是那姓傅的賤人所畫,老爺一向寶貝的收藏著,乃至掛到了主屋來,這副畫是自家主子的暗痛之處,暗歎了一口氣,瞧向蕭氏,持續欣喜道:“夫人,那小賤種遲早能遵循我們的打算撤除,並且老奴已傳信給大夫人,蕭康公子此時定在淨安寺等待了,隻要那小賤種嫁給蕭康公子,夫人便無需再瞧見她了,若夫人實在瞧不慣那張臉,那老奴便替夫人想個彆例,毀了那張臉…夫人啊都不必為了這些事心煩,身子最要緊…”頓了頓,上前些,為蕭氏敲起了背,再笑著說道:“並且,現在夫人也為大蜜斯選定了夫婿,老奴瞧那秦家至公子真真不錯,一表人才,文武兼備,又是巡撫之子,將來必然有大出息,隻要大蜜斯嫁給了秦家公子,今後定是納福不儘,夫人也能夠放寬解了。”
蕭康是孃舅的二子,便是蕭氏孃家大哥的二子,隻是沐如錦與他的打仗卻未幾,隻知他長得非常風騷,亦是江南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並且,若她未想錯,宿世蕭康便對她有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