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曉得崔翊心機時,程瑜表裡交困,冇法多想他的心機。
程瑜想到這時,竟嚇了她本身一跳,她竟然盼著本身的孩子像些崔翊。
程瑜原離劉氏坐得遠些,且一向護著肚子,這時看劉氏全消了鬥誌。程瑜心底裡也鬆了一口氣,接著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婆婆,兒媳不曉得這暗害親夫是甚麼罪惡?”
程瑜冇有涓滴怯意,隻笑著說道:“婆婆,勿要恐嚇兒媳。有甚麼話我們婆媳兩人關起門來講,不要讓旁人聽了我們的貼己話。”
程瑜輕笑一下,摸了摸肚子:“也就隻剩下一個架子,養著一些蛀蟲。婆婆你感覺我當真眼界這麼小?隻看著這一處國公府?今後兒媳的孩兒,自有他的本領去運營出一片財產。即便是祖上有人做出暗害親夫的事,婆婆無需憂愁,此等事就是吵嚷的天下儘知,對我的孩兒也冇甚麼打緊的。而兒媳是最善於做威脅之事的,婆婆放心,你不是被兒媳威脅的第一人。”
程瑜笑道:“同舟共濟?是做冤大頭吧?婆婆把崔家的產業都佈施了孃家,這時候出了事,反倒要兒媳婦與你同舟共濟?”
“嗬……你?賢妻良母?”劉氏這時有了些力量,不由得出言諷道。
劉氏氣得閉了閉眼睛,待展開眼睛,看到了程瑜的肚子,啞聲說道:“你已是有了身孕的,將來生下的孩子也是姓崔的,也是我們長房的。你何必一時胡塗,拿那些事威脅我。還不如我們一道共度難關,今後國公府……”
“你……”
膠葛個不斷,最後一次傳話,竟然話裡用了不孝的罪名來威脅程瑜。
程瑜笑道:“兒媳隻想做一個賢妻良母罷了。”
“你猖獗!”劉氏站了起來,指著程瑜罵道。
程瑜笑道:“良母許要今後幾年再看,但賢妻?比起婆婆來,兒媳自問還是綽綽不足的。”
女子與男人若做出些背德逆倫的事,受最多非難的永久是女子。哪怕是被強□/辱,也要被人罵妖狐媚人,然後迫使女子為失貞他殺。日子久了,連身為女子的,都以為男人三妻四妾是應當的,女子隻被旁的男人拉扯一下,就不須活著了。旁人未說甚麼,她便先他殺了。
而後劉氏四周的丫頭連同喜嬤嬤一道退了出去。
這倒讓合該安下心機養胎的程瑜多了些煩惱,悄悄期盼著她腹中的胎兒千萬不成隨了這幾個崔家的脾氣。無私笨拙,害人害己,如果當真要像了個崔家人,那最好是像……
劉氏彷彿老了很多,再昂首看著程瑜的時候,兩眼發直:“你從何得知?”
念起崔翊,程瑜又想起崔翊先前悄悄派丫頭送給她的防備惠孃的紙條。以及在她上一世落胎後,他白著一張臉暴露那生硬的半笑不笑的,被她疑做幸災樂禍的神采。
“即便是得了國公府,公公是郡公,夫君,頂多是個縣公罷了,到了兒媳的孩子……”
程瑜摸了下肚子,還是笑道:“兒媳再猖獗,不過是些口舌之爭。傳齣兒媳的不孝之名,不過是一紙休書。婆婆的猖獗,卻但是暗害親夫呢,公公為何想要休掉婆婆?而後公公又是如何病倒的,婆婆莫非覺得天下間無人曉得?”
而這中間隔著上千年倫理品德的含混之情,還不成為外人道,外人知。
一旦被外人曉得丁點兒她與崔翊的事,哪怕隻是捕風捉影,便可害了她,也害了崔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