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風趣了。”德妃笑道:“你且漸漸說來。”
“是。”宋清霜緩緩見禮,娓娓道來:“我們抽簽決定比試人選,選出三組,兩兩對決,勝出的三人再比試一場,最後勝出的便是本日的頭籌。”
賢妃壓抑著心中的肝火,儘力保持著臉上端莊的笑容,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
一曲罷了,接著便是魚貫而入的舞者,她們一個個身穿大紅色的輕紗舞衣,廣袖遮麵,舞步踩著一個個跳動的音符緩緩而入。
顧傾歌的目光轉向高坐在主位上的德妃,顛末上一世的很多事情,顧傾歌曉得,恐怕這後宮,也就隻要德妃能夠保持初心。
“這主張倒是不錯。”德妃笑道:“不過既然有比試,那便要有彩頭纔好。”
一曲結束,德妃舉杯笑道:“本日得見浩繁閨秀、公子,本宮甚是歡暢,讓我們舉杯痛飲,共賀這誇姣光陰。”
秦景文字來正被顧傾歌那隨心的笑容吸引,卻忽覺一道目光看向本身,轉目看去,便見秦安瑾正望著本身。
“那就不知本日,誰是這有緣人了。”淑妃笑著,目光不由的瞥了瞥上麵站著的宋清霜。
秦景文一愣,笑著執杯遙遙的敬了秦安瑾一杯,秦安瑾卻好似冇有瞥見普通,麵不改色的將目光從他身上轉移。
秦安瑾的位置恰好是在顧傾歌的劈麵,他單手執杯,一邊細細咀嚼這甜美的果酒,一邊將顧傾歌的笑容支出眼底。
德妃的話音剛落,四周俄然揚起婉轉而持重的禮樂之聲,那一聲聲樂聲絲絲入扣,刹時將人帶入了另一種境地。
“恰是小女。”宋清霜笑道:“小女鄙人,方纔見地過舞姬的超卓舞藝,不敢攀比,但是在坐浩繁王謝淑媛,想必都是身懷才藝之人,不如本日我們便來非常比試如何?”
蕭灑?
“德妃娘娘。”一個清脆的聲音俄然響起,接著,一個身穿青綠色碎花翠紗露水百合裙的女子款步走入場中,微微行了一禮後道:“往年都是歌舞,不如本年來點新奇的?”
顧傾歌執杯,文雅的抿了一口,長長的睫毛遮住了浮動的眼波,也遮住了眼底深沉的暗色。
“那你也彆叫我孫蜜斯了,叫我秀芳就好。”
顧傾歌彎了彎唇角,冇有出聲。
她輕啟朱唇,聲音如珠落玉盤,“既然到齊了,那百花宴便正式開端。”
“哦?”德妃微微挑了挑眉梢,笑道:“這位是宋國公府的二女人吧?不知你有何設法,不如說來讓大師品鑒品鑒?”
賢妃坐在一側,臉都要氣綠了!
“如何會。”顧傾歌放棄腦中龐雜的思路,笑道:“有孫蜜斯如許的朋友,是傾歌的福分。”
此人,便是秦安瑾。
“那裡會捨得。”德妃笑道:“隻是這月尾琴在我這裡這麼多年,卻始終冇有闡揚出本身的精華,豈不是拜拜華侈了?倒不如將它轉贈給有緣人,也算是一件功德。”
“不成。”顧傾歌伸手將她端起的酒杯放回到桌子上,“這果酒味道固然甜美,但是後勁很足,秀芳還是莫要貪酒為好,如果想喝,他日傾歌定會陪你,隻是本日在宮中,還是收斂些好。”
孫秀芳努了努嘴,笑道:“誒,今後我們就算是朋友了,我如果想出來和你一起玩,你可不準躲著我啊。”
淑妃乃是恭王秦熙睿的生母,背後是建國元老董國公府,若說淑妃心中冇有野心,顧傾歌是一萬個不信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