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容孟失神躺倒在容府門口,那群死士嘲笑一聲,又用力刺進深處,見對方血流不止,才快速分開。
白叟一時悲慼不已,倒是虎子開了口,聲音朗朗,帶些天真。
乍一得知,霍祖恒勃然大怒,他召來戶部尚書,扣問那十箱石頭一事,隨即派人前去明菽城查明此事,令林尋為欽差大臣,親身運送一筆銀兩厚葬村莊百姓。
容孟歎了口氣,加快了法度,他穿過繁華街道,垂垂靠近僻靜的容府,還不待他回到府中,忽而一聲長刀破空而來,容孟倉猝一避,但是文臣有力,那尖刀卻緊追不捨。
“彼蒼大老爺,我爹爹和其彆人的爹爹被害死了!城裡的大人不管,大老爺,您能幫幫我們嗎?”
白叟一行邊問邊走,拖著疲累的身材終究找到了這位容大人的府邸,她拍了拍蜷在腿邊的虎子,將孩子交給身後的婦人,白叟主動踏上石階,用力叩擊大門處的鐵環,一聲一聲,收回沉悶的聲響。
容孟怔怔地看動手中血書上歪傾斜斜的證詞,以及震驚民氣的血指模,他氣得雙手顫抖,冷聲道。“好啊……這明菽城中竟有如此之事……”
這一行人的謹小慎微看得老管家有些心傷,他溫聲道。“這些茶水,茶味很淡,不是很澀,老爺頓時就來了,你們等的時候,能夠喝些水。”
霍明暉徐行走著,他如有所思,帶有狠勁兒。
容孟想了想,點頭道。“陛下前些日子早朝曾令戶部撥萬兩銀子去明菽城築修堤壩,並免了一年賦稅,想必明菽城能度過難關……”
“不是讓你無事不要聯絡嗎?……如果讓父皇生疑,定讓我們討不了好。”
所幸容府地處偏僻,路經行人未幾,這纔沒引發圍觀群情。老管家號召著這一批老弱婦孺進了府中,這下白叟才窺得容府全貌,對容孟的廉潔信了八分,心中一向以來的慌亂也停歇了些。
宮門口,容孟朝侍衛長點點頭,憂心忡忡地拜彆。他已將血書呈遞,現在便是將那行婦人安然送回明菽城,最好能讓她們跟從查案欽差林尋大人一同前去。
容孟震驚地扶起最前麵的白叟,“你們這是……”
令管家安設好世人,容孟就披著這身朝服急倉促入宮麵聖,一起上通暢無阻。他拿著血書,滿臉哀思地站在殿外等霍祖恒召見,待得傳令下來,容孟一進大殿便徑直跪下,雙手捧起血書,將老婦人所言贅述了一遍。
容孟喘氣著朝府門口跑,但是殺手敏捷,容不得容孟遁藏,一刀正刺中間口。
戶部尚書佟連舟,被批辦事倒黴,連批賑災銀子都管不住,生生被個小小的府尹玩弄鼓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霍祖恒罰了戶部尚書兩年俸祿,又看了眼那血跡斑斑的陳情書,冷靜無言,隻是責令容孟與佟連舟十足退下。
“明菽城的官員狠心,為了補葺堤壩,強征水患後元氣大傷的村莊年壯勞動力,讓他們夜以繼日地構築,我的兒,虎子他爹也在此中,不給食品,渴了就喝渾濁的河水,瘦得皮包骨,還要冒死挑石頭,修堤壩!一雙腳更是在水中生生泡爛,並且因為私吞銀兩,堤壩質料都是次品,餘水打擊大壩,那堤壩底子擋不住大水!——生生……害死了同村的人們啊……”
“誒……您這是……”兩人皆年齡已高,受了這一拜豈不是折壽!老管家倉猝地將老婦人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