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你!……”
“你不吃饅頭皮?”
他不得不承認霍明錚周身的氣度遠勝於霍明暉,比起那位氣度侷促的太子,霍明錚身邊圍聚著更多能人異士,眾望所歸,並且他勇猛善戰,剛正不阿,又俊美無儔,若不是他天生凶戾,又射中批為將星,不得今上與皇後的愛好,那容清源上輩子儘忠的帝王指不定是誰。
“我朝坐臥大陸中間,周邊群狼環伺,東有聞夏國歌功頌德、虛情冒充,西即峻昌海內鬨四起、爭鬥好戰;南有涼玉國女皇當道、動靜閉塞,北則平溪國不惹紛爭、拒來朝貢,局勢龐大,故諸位學子須得憂國憂民,居安思危,乃金鶩大幸……本日我便說一說諸位學子上交的文章……”
還不待梁飛羽說完,霍明錚像超出裘歎那般超出了他,直直地坐在容清源身邊,他神采安靜,就隻盯著容清源,也不出言驚擾,一時候令容清源渾身不安閒。
容清源本來極不樂意,但見梁飛羽一臉嫉恨,倒是樂了,他朝梁飛羽暴露含笑,揚了揚下巴。
紙上學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這經籍、通史裡的大事理很多在實施後才堪見弊端,容清源怔怔地看著經籍,歎了口氣。
“……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
一隻手掌伸到霍明錚麵前,指尖略沾了些灰塵,一枚光滑的佛珠擱在手內心,襯到手掌更加白淨。
國子監課程並不沉重,李迎悉心講完,眾學子相互論道,一晃便到了用午餐的時候。決計韜光養晦的容清源可貴在答疑過程中冇有出言諷刺梁飛羽,也冇有恃才傲物、坦白地令人討厭,他隨中庸之道,與霍明錚兩人竟一堂課隻頒發了幾句談吐,極其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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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對方的書冊註解中思慮深切,不管是金鶩情勢還是軌製弊端都能說上一二,霍明錚越查閱越是感到獵奇,不由得側過臉望容清源。
“殿下……”
“殿下,這佛經我讀完了,您也該把通史還返來吧?”
容清源看了眼霍明錚的桌子,上麵乾清乾淨地擺著一本佛經,彷彿被仆人翻了太多遍,頁腳都捲了起來,但李博士講課的書冊一本也冇帶,筆墨紙硯更是貧乏……冇想到霍明錚這麼明目張膽不上心,容清源撇了撇嘴,假裝冇聽懂地回過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