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熠端了水來,芙蕖作勢要接過,他擺了擺手回絕了,做到聞昭榻邊,舀了勺水送到聞昭嘴邊,固然一勺水華侈了大半,總歸把她的唇瓣潤濕了些。
取過帕子給她擦了擦流到脖頸處的水,便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一偏頭見是藥熬好了。
聞曇還冇有開口,秦氏先斥道,“帶著弟弟還跑這麼快?把穩阿酉摔著!”
聞昭見了這一幕不自發地笑容上臉,縱使她冇有參與他們的說話也感覺暖和,因為現在的她冇有拿本身當作一個不相乾的外人。
老夫人擺擺手叫她倆退下,內心有些煩躁。不過是一個風寒怎的拖了這麼多天?二丫頭身材可還受得住?
秦氏見狀,叫中間的折枝去廚房叮嚀一聲,要雞肉糜粥,煮得越細爛越好。
這郎中搖點頭,道,“鄙人診出來的就這些了。不必擔憂,之前用的方劑冇有題目,隻是這芥蒂還要心藥醫啊……”
秦氏道,“是阿酉鬨著要吃湯圓,廚房才特地做了碗到我們院裡來,不過這碗湯圓阿酉隻能吃兩個哦!”
“昭昭……昭昭……醒醒,三哥叫你快些起床……”
一展開眼,幾個臉影合為一個,聞昭看到了三哥,三哥正端著藥,看她醒了眼裡滿是欣喜,他說,“昭昭終究醒了,這下藥不會華侈了。”
當夜的晚膳裡多了湯圓,聞曇問,“還冇有到上元節吧?怎的有湯圓吃了?”
聞曇起了逗弄弟弟的心機,用心在他麵前將湯圓吃得糖水四溢,津津有味的模樣。
畫蘭忙道,“還是冇有退下來,一向睡著,也冇有效膳。”
但是母親卻連放逐路上三寸高的春草都冇有見到。
送走這老先生走以後,聞熠站在聞昭榻邊未走。
不一會兒,春瀾院又來了位郎中,隔著帕子給二女人把了脈以後道,“除了天冷受寒,還憂思太重啊。”
聞酉見他孃親這般果斷,隻好乖乖點頭,眼睜睜地看著其他的湯圓都被二姐姐和五姐姐分了去。
嘴裡被塞了一顆青梅,酸酸甜甜的味道盈滿唇齒,將那苦味驅得一乾二淨,聞昭精力了些,道,“讓三哥擔憂了,是昭昭不好。”
聞曇連連點頭,眼睛隻顧看著仙女兒一樣的姐姐,問道,“二姐姐,你何時陪曇兒堆雪人啊?母親不讓阿酉玩雪,曇兒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