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笙微微一驚,麵上赤色儘失,倒是有些錯愕,有些愧色。
木瑤在火線悄悄看著,心中不知怎地,竟是模糊有不安之感,端倪間帶著不甚較著的青氣。
左丘寧微微頜首:“木欞兄。”
木瑤眉間微蹙,不過刹時已是曉得,恐怕左丘寧不是極其歡樂這般昌大,倒是讓她不知作何是好。
白子笙心底輕笑,表情倒是極其愉悅。如木瑤這般身份的美人,便是左丘寧已是金丹真人,她親身前來驅逐,又是那般恭敬姿勢,已是給了極大的麵子。那周身的誘人氣味,無不訴說著木瑤心中所念,卻不想滿是被他那不識風情的師兄視而不見。倒真是……令他暢懷。
不待左丘寧出言,白子笙便麵帶歉意,語氣沉肅:“此為子笙之過,師兄不過是伴隨子笙前來罷了。”
左丘寧目不斜視,隻顛末木瑤之旁時,垂眸一掃,目光凜冽如冰,言語間甚是淡淡:“有勞。”
白子笙手中鬆緩,眉間染上點點笑意,襯著漂亮麵龐,倒是令人看著非常溫馨。
白子笙暗歎,這木靈峰為著他師兄,弄了好大的場麵,卻不知他師兄最是不喜這般,倒是弄巧成拙了。
“師兄能與子笙同去,子笙自是歡樂至極,隻是這般……莫不是過分勞煩師兄了?畢竟此事乃因子笙一人而起……”白子笙眉間疏朗,眼中帶著輕含笑意,倒是當真極其歡樂,但口中言語還是有些許憂愁,彷彿擔憂左丘寧心中不耐。
那長劍之上承負了二人,收回一聲長吟,似是極其歡樂,劍氣愈策動亂,恍若風雲突變,所過之處,皆是冰雪盈天。
“左丘真人此次前來,不知所為何事?”木瑤站立於左丘寧身後半步,周身木氣純粹,氣味平和,清雅出塵。
白子笙未曾在乎,是以未曾曉得。倒是木瑤的神采,有些怔然。
自他從木靈峰拜彆之日至此,不過五六天風景,便是這般彈指一揮間,那嬌俏可兒,舉止間儘是靈性,滑頭萬分的少女,已是成為了這般舉止文雅,辭吐有禮,進退有度,落落風雅的女修,一身氣質儘皆變更。
白子笙心底暗歎,他前來赴宴之時,不過一隻靈禽前去接引,亦不過是在峰腰之上設席。而他師兄到來,卻得一峰峰主之女前來接迎,並數十仙顏女修環繞身側,得一峰重寶作為代步之物,觀此路所往,亦是前去峰頂之上――這般大的不同,倒真是應了修真界中的狀況,統統,以氣力為尊。
不消半晌,木瑤已是來到了二人之前,衣袍裙襬涓滴不動,那足下青蓮便已是化作純然木氣,融入了四周萬千植株當中。而她身後的一乾女修,亦是停駐於其身後,一一貫左丘寧兩人施禮,嗓音說不出的清甜委宛,行動說不出的美好曼妙,態度說不出的恭謹尊崇。
那木舟極其龐大,為青蓮之狀,蓮瓣交疊,於虛空中飛舞迴旋,靈氣氤氳,蔚為壯觀。
而靈木坐具又成拱衛之勢,其間便是端坐著一名男人。
白子笙不置可否地一笑,心中有些訝異。
最為在前的,乃是一名身著淡青裙袍,舉止文雅,身姿曼妙的女修。
但是白子笙畢竟不是那般無知小兒,隻是感慨一聲,這木靈峰所為,實在過分著相了。雖說修真界中確是有這般不成文的規定,但做得這般淺近,倒是失了一宗支柱的派頭,顯得小家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