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真人此次前來,不知所為何事?”木瑤站立於左丘寧身後半步,周身木氣純粹,氣味平和,清雅出塵。
左丘寧看他一眼,目光通俗,彷彿要將貳心底所想儘皆看破。
白子笙麵色一紅,眉間染上一抹愧色:“木瑤師姐談笑了。子笙一介微塵,何德何能使虞苓師姐這般天之驕女看重。隻是前些日子……許是子笙魯莽,虞苓師姐倒是不大好的模樣,故而心中有愧,是以問上一問……”
白子笙手中攬著那淩雲小獸,一時之間被左丘寧虛攬懷中,微微怔愣,隨即眼底染上一抹陰暗,麵上卻還是那般輕含笑意,手中不急不慌地悄悄撫弄著那淩雲獸極其細緻柔韌的烏黑外相。
那青蓮舟在空中悄悄迴旋,靈氣掃蕩,忽的一閃,便是化為一道淡淡的殘影,極快速地往峰頂而去。
“左丘真人,白……師弟,不知二位駕臨,失了禮節,家兄已在峰中設下了賠罪宴,還請賞麵隨妾身而來,把酒言歡。”木瑤身姿輕搖,玉手瑩白,襯著盈綠蓮盞,說不出的都雅。這般舉止有度,態度落落風雅,倒是很有峰主之女的氣勢。
木瑤眉間一擰,眼底劃過一絲暗色:“哦?”
左丘寧看他一眼,未曾言語,手中卻悄悄收緊了一分。
但是白子笙隻微微一笑,手中將那淩雲獸的毛皮亂來得亂七八糟,眼看著木瑤已是被吊起了興趣,卻不再言語。
白子笙聞得那聲音,眉梢一挑,抬眸往空中望去。
左丘寧眉間一閃,一道寒意噴湧而出,錯眼之間已是端坐於那靈木坐具之上,將白子笙護攏身側。
木瑤悄悄一笑,傲視生輝:“師弟這般體貼,莫不是思考一番後,竟是對虞苓師姐有了情義?”
那木舟極其龐大,為青蓮之狀,蓮瓣交疊,於虛空中飛舞迴旋,靈氣氤氳,蔚為壯觀。
但是白子笙畢竟不是那般無知小兒,隻是感慨一聲,這木靈峰所為,實在過分著相了。雖說修真界中確是有這般不成文的規定,但做得這般淺近,倒是失了一宗支柱的派頭,顯得小家子氣。
隻見數十名窈窕少女,身披綠紗衣,手執快意盞,螺髻高懸,足踏遮天蓮葉,正款款而來。
不過……白子笙眼底陰暗悄悄藏匿,一雙眼瞳透辟清楚,再無先前那般妖異之態。如果他能獲得異水,以那六合化生而出的異水幫忙他師兄完成煆劍之舉,取異水中那六合造化之意與靈劍劍身相合,想來那靈劍品格該當更加上乘纔是。
這般行動看似遲緩,實則極快。不說左丘寧已至金丹,便是木瑤不知為何亦是修至了築基,腳下速率慢不到那邊去。
“左丘兄前來,未及遠迎,本尊便自罰一杯。”木欞微淺笑道,舉起一盞玉杯,將此中美酒歸入腹中。
白子笙眼底微暗,部下行動不斷。
左丘寧微微頜首,臂彎一攬,便是將白子笙虛抱入懷。
對於木瑤這般明顯的竄改,白子笙這般心機周到之人,焉能不知?何況木瑤不但是修為突漲,脾氣亦是大為竄改,分歧昔日。
自他從木靈峰拜彆之日至此,不過五六天風景,便是這般彈指一揮間,那嬌俏可兒,舉止間儘是靈性,滑頭萬分的少女,已是成為了這般舉止文雅,辭吐有禮,進退有度,落落風雅的女修,一身氣質儘皆變更。
但是若說她是強行衝破,卻見體內靈塔閃爍,真元滾滾,毫無滯澀之態,氣味綿長,不見踏實。但若說是資質使然,她眉間卻帶著一縷詭異青氣,行動間亦是有著些許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