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霜打小服侍薛雲萍,最是會體察這位二女人的心機,固然二女人這會兒麵色如常,銀霜還是使了個眼色叫其彆人退出去。
薛雲萍眼皮都不抬一下,語氣不帶半點起伏:“算了,擺到多寶閣上麵吧,有人來我屋裡作客的時候你記得收起來,學裡誰家不是拿這木頭做椅子櫃子,巴巴地擺出來白惹人笑話。”
銀霜翻開手裡一尺進方的盒子,道:“女人,舅太太這回送的東西看著倒是有些新奇。”
薛雲萍接過信雙目一掃,曉得了劉氏喜在那邊,便道:“表哥十四歲便考取了香河的廩生,現在既逢上朝廷開恩科如許的功德兒,可真是天時天時人和都齊備了。”
春寒還是料峭,窗外院子裡卻已經有樹木拱出了嫩芽,一團團油亮的新綠裝點在枝頭,讓人生出無窮的但願。
劉氏的話猶在耳邊:“老爺說了,我們家的女人就是中了選也當不了正妃,與其當妾室凡事不由自個兒,還是選個穩妥的人產業正頭娘子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