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麵不改色,嬌聲委宛:“藍氏感受如何?現在輪到你了呢,一起走好,本宮不送。”
一片寂靜。
藍如瑾下顎被掰開,清冽的酒灌進嘴裡,從喉到腹頓時燒如烈火。但是她都感受不到了,也看不見本身口鼻流出的鮮血。她的眼中隻要母親慘死的模樣,青灰麵孔,肥胖身材,散落的髮髻飛揚在風裡,如乾枯野草,灰敗寥落。
“瑾兒彆哭,母親先走一步等你,我們那邊團……”秦氏含淚笑著叮囑女兒,話未說完,兩邊持綾的內侍手上用力,白綾漸漸收緊,那未儘的幾個字是再也說不出來了。
方要決定,隻聽寧妃笑道:“如果選了毒酒,這白綾便可惜了。”語氣輕鬆得如同閒話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