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文結局之後_100|96.95.95.93.91.0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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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辛便擺了擺手,命仆侍放人出去。流珠漫不經心,略一抬眸,便見來人劍眉星目,身軀凜冽,麵龐漂亮一如簾外明月,眼眸清冷好似春日寒氣,足蹬鋥亮軍靴,踏得鏗然作響,行動間虎虎生風,恰是好久未見的徐子期。

徐子期聞言,闔了闔眼,複又扯了扯韁繩,朝著汴都城馳去。

聞得官家暌違好久,再納新婦,而那位阮二孃便是官家的新太儀,且自家將來的郎君還在此中摻雜了一腳,榮十八娘立時從京外彆莊乘著馬車,吃緊忙忙地回了京中府邸,直直突入崔坦的書房,將他從椅子上一把拉了起來,開端逼問他後果結果。

阮太儀那三個字,自那男人的薄唇中說出來後,流珠耳中嗡嗡作響,鼻間發澀,趕緊借喝茶粉飾神采。官家與徐子期酬酢幾句,隨即又溫聲說道:“本日是盂蘭盆節,太儀非要請了這演雜劇的班子來。她一使起性子,朕向來拗不疇昔,隻得如她所願,依言而行。還請將軍坐下來,且陪著太儀聽完罷,以後,再議政事。”

流珠瞥他一眼,閒閒隧道:“官家想見就見罷,又何曾理睬過兒的設法?”

一彈指頃,指顧之間,便是半年以後。雖說徐子期早該班師而歸,但因北麵尚算不得安寧,因此這班師之日一拖再拖,直到六月末時,徐子期才率軍出發。

徐子期名譽在外,傳聞在邊關一帶,百姓過年時在門板上貼年畫都貼得是戰神徐鐵凜的畫像,隻道是有他鎮門,魑魅魍魎都入不得內,必能長保太安然康。而在軍隊當中,將士對他,也是極其佩服。雖說這徐家阿郎便是由傅辛一手拔擢而起,但現下這當口兒,他也對徐子期生出了顧忌之心來。

她手上一顫,差點兒將茶盞打翻,幸而官家並未重視,隻顧著起家去迎那徐家大哥兒。此時現在,台上人唱了甚戲詞,流珠是半點兒也聽不進了,隻聽得那徐子期跪在麵前,聲音降落地,拜過官家,及她阮太儀。

及至汴京不遠處,便見茫茫夜色間,浩浩長河之上,漂泊著盞盞水燈,皆是活著的人給那往生者放的,祈願其安然度過何如橋,離開餓鬼之苦,生於人天中,福樂無極。徐子期停馬而駐,漂亮的麵龐上一派冰冷,目光鋒利如鋒刃普通,唇邊卻帶著似有還無的笑意:“竟已是七月中旬了。”

聽得官家說甚與阮二孃情根早種,榮十八娘信覺得真,邊給崔坦揉著肩膀,邊慨歎道:“二孃孤身一人,日子過得甚是辛苦,兒早盼著她能有個歸宿。”頓了頓,她又有些憂愁,低低說道:“隻是宮內裡的日子,約莫比在國公府還要難過,卻也不知二孃受不受得住。如果後宮中隻她們姐妹倒還算好,但是瞧著這副風景,待皇後一去,宮內裡怕是要熱烈起來了。”

怕那佛口蛇心的帝王難堪他?不,眼下軍中無人可用,除了他外俱是世家後輩,他隻能用他。徐子期亦清楚,傅辛對他已然心胸顧忌,但是起碼此時現在,他還不會對他如何,頂多是將他困在都城,好防他擁兵自重。

紅白薇英落,朱黃槿豔殘。七月中旬,恰是盂蘭盆節。北麵雄師尚在返來的路上,徐子期已率著二三將士,快馬加鞭,先行返來。

這徐小將軍但感覺,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過分無能。他當時口口聲聲對那阮二孃說,必會好生關照於她,可他又那裡有關照的本領呢?這便是他怕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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