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文結局之後_114|109.96.95.95.93.91.0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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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期倒是冇說話,流珠被他本身後摟著,亦瞧不見他神情,心中惴惴難安,起伏不定。半晌以後,她尚在焦炙當中,卻忽地聽得徐子期纖細的鼾聲自耳邊響起,流珠心上一頓,渾身突然放鬆,隨即謹慎翼翼地自榻上坐起,藉著熹微晨光,望向身畔的男人。

再有個打扮素淨,不著粉黛,端方而坐的小娘子,竟是見國公府式微以後,即偷偷與人私奔的阮二的妾室,妓子劉端端。當年她隨人夜奔,到了京後又被人丟棄,過了幾年賣肉的日子後流轉到北地來,用賣身攢下的銀子當嫁奩,嫁了個窮酸墨客。民學會初期生長之時,對於收納成員幾無窮製,且還許以諸多好處,劉端端便也是被這般吸納出去的。她本就長得清純,比起來其他小娘子,才學、眼界都高出很多,現在坦白過往,竟也是議政庭中數得上的小娘子了。

流珠定定地瞻仰著男人漂亮如常的麵龐,徐子期對她的視野有所發覺,倏然間低下頭來,直直地與她對視。男人的眼眸雖還是冷冽,教人望而生凜,可卻不複清淩,蒙上了一層如有似無的霧氣,那霧氣之下暗湧著的,是權欲?是情動?

聽得此言,流珠心上格登一下,隨即蹙眉道:“兩邦交兵,該要硬碰硬纔是,袁吳二女皆是女眷,你若趕儘撲滅,實在有失仁義。而那金玉直,實在是有才之士,與其殺了他,還不若勸他歸降。”

徐子期聞言,漂亮的臉上神采未動,隻挑起墨眉,大手拉過她的手,按到那不成言說之處去。流珠蹙著眉,忍著心頭不適,替他紓解了,隨即拿帕子淨了淨手,這才緩緩說道:“兒對此地,一無所知,更無籌算可言,卻不知阿郎現下是如何景況,內心又是如何想的?”

流珠沉默半晌,哂笑道:“兒被困了整整旬日,手腳閒得生瘡,不知今夕何夕,天然是日思夜想,盼著阿郎能將兒放出去,透通風。”

流珠雖說對徐子期早是絕望至極,更無愛情可言,但是她心中暗有籌算,因此也未曾立即和他翻臉。徐子期湊過臉要親熱,流珠稍稍避了開來,隨即隻柔聲道:“阿郎莫怪。兒初來乍到,一起顛簸,渾身風塵,實是提不起興趣來。”

過了約莫十天以後,與世隔斷的流珠總算是再一次見到了忙得難以脫身的徐子期。這日天還未亮之時,她正側身睡著,便感受身邊床榻一沉,整小我乍然間被箍入了一個有些冰冷的度量中去。流珠一怔,立時復甦過來,徐子期吮了下她耳垂,隨即低聲道:“二孃可想我?”

流珠有一瞬的心軟,隨即又垂下眼來,睫羽微顫,不著陳跡地避開了男人的視野。徐子期心機滿腹,也未曾多想,又擁了擁她,這就係好襯衫,踏著黑靴,頭也不回地拜彆了。

這仆侍說話間密不通風,流珠摸索了好幾次,想要套些動靜,卻甚話也問不出來,實在無法。她對仆侍說要去為徐子期做些早膳,卻又被仆侍擋了下來,卻不知這是否也是徐子期的授意。

聽得傅辛脫逃,流珠竟鬆了口氣,麵上卻不好閃現出來,又不敢多言,隻兀自沉默不語。徐子期又嘲笑兩聲,道:“袁氏、吳氏都在我手中,便連金玉直也被我扣著,傅辛能不能逃得痛快,全要看我的意義。”

流珠暗歎道:真可謂出得龍潭,又入虎穴,不過是從這個籠子,換到另一個籠子罷了。隻是此時,她對這個新邦還不甚體味,必須透過他再多加扣問,便也冇立時與他辯論,隻微微抬頭,望著男人那漂亮又剛毅的側臉,溫聲道:“阿郎再多與兒說說這新邦的事兒,兒見地短淺,實在獵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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