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想了想,恍然大悟,這潘三郎不就是害得金玉直額上留疤的阿誰傢夥嗎?她皺了皺眉,道:“他可與國公府有甚麼牽涉?”
她還冇說完,徐子期卻勾唇一笑,道:“我豈會真趕二孃?我初來乍到,本就對汴京陌生得很,全要賴二孃指教,再者,我今後為官,多數得空顧及內宅之事,不能冇有二孃幫襯。說親的事,倒是不急。”
徐子期聞言,渾如刷漆的眉一挑,沉默半晌,壓下聲音,正色道:“二孃不必如此。隻要二孃內心有徐家,我也不會難堪二孃。方纔車上之語,不過是摸索,加些打趣,二孃切莫當真。這聲娘,我固然實在叫不出口,但二孃隻要做到該做的,守著本分,我毫不會虐待二孃。這買賣,二孃大膽去做,賺了的錢,二孃能夠自留一半。”
氛圍和緩多了,流珠心上稍安,笑道:“可不能不急。待會兒回了府,那媒婆佟娘會上門來,你定要好好與她說說,到底中意甚麼樣的小娘子。”
新年新月鉤寒玉(二)
阮宜愛也不忌諱有外臣在場,隻在傅辛身上一個勁兒蹭來蹭去,嬌聲道:“你本日便是忙到頂天兒,奴奴也不放你走。好幾日不來奴這裡,奴要罰你,罰你在這裡待上一天一夜,如有甚麼要緊事,便把摺子案子全都搬來奴這浣花小苑。早幾年時,你都是在這裡理政,一刻也不與奴奴分開,現在愈發不上心了。”
*等把眼看來,徐子期隻對著徐*微淺笑了笑,對瑞安快意隻拿眼神悄悄掠過,點了點頭,隨即道:“另有要緊事,走罷,二孃。”
流珠曉得本身玩興大起,竟出了風頭,心中不由得微微惱悔。她脫了冰鞋,換上常鞋,走到傅辛與阮宜愛身前,才行了禮,卻聽得傅辛沉聲道:“阮二孃今後的日子,便會輕鬆些了。你家裡頭的主心骨,冒著風雪,千裡迢迢,從東北趕著返來做頂梁柱呢。”
流珠一愣,昂首往傅辛身側看去,見那人雖身軀凜冽,穿盔帶甲,麵孔卻俊朗秀致,好一個豪傑少年郎,叫人看了便不敢小覷。她這看來看去,總感覺這徐子期的五官氣質,不知那裡,彷彿與初見時的徐道甫有些附近。她一笑,冒充歡暢道:“這便是大哥兒?兒未曾見過,實是認不出來。早便盼著大哥兒返來,如本年關將近,恰逢一家團聚,最是完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