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流珠又忍不住想,這徐子期的胸肌,手感倒是不錯,她摸了一把,就下認識心跳加快。想她當年在當代時,一共交過兩個男朋友,一個是體育大學的活動健兒,一個是健身房的鍛練,阮芸喜好的,就是這一口兒。來了當代以後,冇幾個男人合她的意,這個朝代的大眾審美則是金玉直那般的瘦高個兒白麪郎君,實在讓阮芸感覺很有些“一片芳心無覓處”的意義。
日升月落,隔天恰是休沐之時。徐*對鏡打扮,打扮得尤其嬌麗,度量上一盒阿芙蓉膏,驅車趕往薛府的後首儀門——一兩天之前,那秦太清的屍首,便是從這兒抬出去的。
她決計改了名字,以免薛微之怕上癮而出言相拒。現在聽得徐*這番話,薛微之心中微動,便輕撫著她的後背,令她給本身點上阿芙蓉膏。徐*紅唇微勾,按他所說,藉著燒火盆裡的火,撲滅煙膏,倏然間煙霧升騰,薛微之雙目微合,悄悄一吸,但感覺突然間四肢皆輕,好似身在雲端,飄然若仙,便連徐*說了甚麼,也完整入不得耳了。
又過了五六日,便是阮二孃與榮十八娘相約的日子。阮流珠帶上憐憐及弄扇,驅車前去京郊的那“小女兒國”,及至彆莊,下了車輦,流珠眼睛一亮,不由暗道:公然名符實在,真是個小女兒國!
阮流珠來了氣,羞惱至極,另一隻手按上他混鬨的那隻手,倔強地將手抽了出來,冷聲道:“瑞安才六歲,徐小將軍算上虛歲都快二十六了,你和他比甚?”說著,她起了身,一顆心兒卻砰砰地跳得不斷,“子期醉得狠了。一會兒醒酒湯便會送來,你莫要忘了喝。”
徐*暗中哂笑,非常不屑,但還是扮出一份傾慕尤甚的模樣,輕聲道:“這如何能說是夢呢?郎君今後定能身居首宰高位,加官進祿,繁華壽考,兒隻等著當首宰命婦了。”
她正獨自入迷之時,忽聽得身後有人非常利落地笑著道:“兒來遲了,未曾出門相迎,還請二孃莫要罪怪。”
那聲音與嬌嗲軟綿一點兒邊都不沾,和阮宜愛真可謂是南轅北轍。流珠一回身,便見一個美麗女子立在身後。那小娘子巴掌大的小臉兒,柳眉杏腮,顴骨微高而下巴稍尖,身形亦是少有的高挑,而最為奇特的,則是她那穿著——她穿的是郎君穿的褲子!
薛微之非常對勁,雙頰紅透,哎呀了一聲,親了她一口,摸著她嫩白小手兒,道:“若非好話絆身,要替那秦氏女守幾個月麵上的孝,某現下必當三書六禮,百兩爛盈,迎娶了小娘子。”
徐*隻麵上對付,假作神馳,內心卻對薛微之今後的模樣等候至極。到時候這慣常風雅的榜眼郎,因犯癮而發瘋瘋顛,醜態儘露,嘖嘖,不知是如何一副好景色哩!
徐*手指一點他額間,笑道:“休急休急。兒這裡有寶貝呢,兒去做飯的時候,你先享用這靈丹靈藥,保管令阿郎歡愉似神仙。”說著,她拿了裝有阿芙蓉膏的錦紋長盒,故作殷勤地給薛微之獻上,並道:
為誰特地惜娉婷(三)
暫住徐家之時,每日裡幾近都是徐*給薛微之做飯,她按著那話本兒裡的遵囑,養了一手好廚藝,就是為了靠這個勾住男人的胃,順勢勾上他的心。現在見徐*這般賢惠,還想著給他做飯吃,薛微之非常動容,卻不肯放開環著她腰身的手,啞聲道:“煲甚湯,快給相公含含雀子。阿郎渴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