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家爹孃為女兒討還公道,馮氏唯恐此事鬨大,便藉著汴京府尹之力,在公堂之上,罰了二人二十大板,想要藉此經驗他們一番,讓他們不敢再鬨。誰曾想這兩位老胳膊老腿,那裡受得了這番懲罰,再加上也冇錢掏銀子賄賂差役,最後竟被雙雙打死在公堂之上。
穿過花道,行過迴廊,再推開門扇,流珠便見一人正背對著跪在堂中的蒲團之上,鬢髮高盤,一襲素裙。流珠立時認出這是她這身子的生母,連氏。她心上一澀,幾近立時就要落下淚來,暗自歎道:清楚也冇多大母女情分,但是此時相見,卻反倒跟真的見著了遠在當代的媽媽似的。滿腔悲苦,腹中酸辛,頃刻間便齊齊翻湧,好似要突破胸膛桎梏普通,真是奇了。
官家聞言,本來暖和的視野遽然轉至陰沉,但稍稍偏頭,似笑非笑,逼視著她。流珠強壓心悸,逼著本身直直回視著男人那目光。
流珠睫羽輕顫,但被他死死踩著,垂著眼兒,紋絲不動。傅辛笑了兩聲,放下黑靴,隨即又鉗著她的小臉兒,迫著她抬開端來,輕聲道:“二孃記取了,朕最討厭的,便是恃寵而驕,給兩分臉,便往鼻子上蹬。朕情願給你甚,你就得戴德戴德,好好受著。”
他邊說著,邊解了衣衫,扶著阮二孃吃緊挺入,並眼睛微眯,聲音沙啞道:“便封二孃,作正一品的四字國夫人,號壽國柔惠慈穆夫人。朕還暗中安排了人,假作感念你的恩德,今後給你在京郊立廟,受人香火。二孃可喜好?朕為了你,費了好一番工夫,你又不承情,真是不識好歹。”
嵇庭家中,暮年也是讀書人家,厥後卻因一樁*,爹孃繼死,親姊吊頸,而這件禍事,與那國公府的夫人馮氏則脫不開乾係。本來那馮氏眼瞧著鋪子連連虧損,這一兩年,便藉著權勢,開端乾些收人財帛,與人消災或為人做事的混賬事兒,比方買賣官位等。
一年之前,嵇庭之姊本都與人訂了親,卻因如花仙顏,而被阮二的一個狐朋狗友看上。那廝家內裡是挖煤的,最不缺銀子,但因剛進京中不久,也無甚門路,便給馮氏遞了大幾千兩銀子,還送了套宅院,求國公夫人幫著說和。馮氏對這銀子動了心,便籌算廢弛嵇庭之姊的名節,藉此毀了嵇庭姐姐的婚事,而那嵇氏女被悔了婚後,憤而吊頸。
官家眯起眼來,半靠在軟榻之上,狀似慵懶地睨著案上美人,大手隔著羅裙輕撫著她的腿部,口中則輕笑道:“一轉眼將近月餘未見,二孃容色倒是愈發美豔了。相較之下,朕但是害了相思病,飯吃不好,覺睡不著,兩腿間那物事更是不舒坦得很,每天叫喚著渴極渴極,盼著與二孃的桃源重會。”
*點了點頭,紅唇揚起,目亮光燦燦隧道:“二孃放心。兒定會給二孃賺上一大筆。”
流珠輕笑而起,強忍著身上的不適之感,撐著他的膝,主動側坐在男人腿上,並將頭埋在他頸窩處,隨即柔聲道:“兒先前鬨小脾氣,不過是因好久未見官家,感覺受了蕭瑟,便想要發作一回。是兒不懂事。卻不知官家,想要給兒如何的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