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些日子,娘有些事情要做,一時半會兒,怕是抽不開身照看你們。到時候你們記得聽弄扇姐姐的話,每日裡該讀書讀書,該用飯用飯,切不用心猿意馬,亦無需過量惦記。可記好了?”
“何事?”魯元半眯起眼,飲儘盞中濁酒。
若少了魯元幫手,這事必不會成。流珠此番來求她,也是兵行險招。
流珠睫羽微顫,緩緩道:“公主該是免得的……陛下,欲圖暗害皇後。而兒,不自量力,想要試圖一救。”
弄扇趕緊重重地點了點頭,又聽得流珠垂眸道:“*是個無能的小娘子,隻是她的行事風格,過於淩厲,再說,徐大哥家內裡的木工買賣,愈做愈是紅火,依兒看,她今後還是會歸去幫著大伯哥理事的。她走了,兒這幾間商店,瑞安及快意吃穿讀書的銀錢,全都要仰仗你了。”
魯元望在眼中,麵上帶笑,心中卻暗道:這阮二孃的酒量,向來不錯,在她麵前開初還略加諱飾,厥後倒也不粉飾了。現下她這般裝醉,隻怕是想要藉端留下,有要事相商,又唯恐中間有那個的探子,隔牆有耳,將話聽了去。
陋彼蟬蛻悲埃塵(一)
魯元公主稍稍一頓,搖了搖杯盞中的酒液,低低說道:“皇後對於官家的情義,你我皆知。饒是你將整番事情前前後後奉告了她,她也有能夠感覺你是在教唆誣告。比起你,她定然更信官家。你對她說,她的子嗣為皇兄所害,本身亦為皇兄所下藥,而在她尚且一無所知的景況下,她的爹孃慘死,家門式微,她隻怕會感覺……你是在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