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文結局之後_95|95.93.91.0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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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宜愛但垂著眸,並不昂首看他,捲翹的睫羽上尚還掛著露水般的淚珠兒,口中則嚶嚶泣道:“可二孃與奴奴姐妹情深,她也決然不會開這般打趣。她說得甚是誠心,奴奴想不出她為何要這般行事……”

聽罷以後,阮宜愛驚詫變色,目瞪口結,一個字且還未說出,兩行淚已潸但是落。雖說嬌養了十餘載,凡事都懶得過量揣摩,隻放心被人護著、寵著、矇蔽著、欺瞞著,但阮宜愛算不得是個笨拙之人,她清楚得很――流珠既然敢來講這些,毫不是毫無事理,亦不會是白手而來。

他伸脫手來,欲去握阮宜愛的手兒,這嬌嬌寵後卻非常變態地瑟縮了下,口中帶著哭腔道:“方纔……二孃去奴奴處,說了些話兒,驚得奴奴坐立難安,思來想去,狠了心,來尋四郎問個究竟。”

阮宜愛將慘白的臉兒埋在他懷中,聲音彷彿一如平素那般嬌嗲,可這臉上,倒是一派冰冷,瞳孔裡黑幽幽、浮泛洞的,如果此時有人見了,必會驚懼不已,活似在人間見了鬼普通可怖。

她沉默不語,但強作歡顏,陪著阮宜愛談笑,同她一起用了早膳。飯用過後,瞧著阮宜愛麵無人色的臉,流珠終是忍不住,屏退下人,將國公府之慘況一一說與她聽。

阮宜愛蜷在他那算不得暖和的懷裡頭,隻悄悄地唔了一聲,又喃喃說道:“四郎得陪妾一同去纔好。”

陋彼蟬蛻悲埃塵(三)

“姐姐……有何籌算?”流珠謹慎翼翼地伸脫手來,將她攙扶著,柳眉蹙起,緩緩而問。

墨珠兒自毫筆尖端處緩緩滴落,倏然間在那奏章上暈染開來,傅辛持著毫筆,沉默看在眼中,竟冇出處地怔了怔神兒。

他話音剛落,便聽得不遠處一陣哭叫聲愈來愈近。聽得那還帶著幾分熟諳的細碎腳步聲,傅辛心上一動,麵上則扮出一副憂愁的模樣,趕緊起了身,想了想,複又端坐於龍榻上,這心內裡,竟油然生出幾分等候來。

流珠緩緩垂眸,平聲道:“欲要計成,需得麻痹官家,令他臨時放心。姐姐一會兒便哭哭啼啼地去尋他,說是兒胡言亂語,找他要個解釋。不管他說甚話,說兒是瘋子也罷,妒恨也好,姐姐儘管假作信賴,隨即找個由頭,說是擔憂從仲,要他陪姐姐一同去看。”

果不其然,來的恰是麵無人色,病病殃殃的阮宜愛。雖在病中,她好似也巧操心機,細心打扮了一番,隻可惜妝容再劃一,也諱飾不住骨子裡那股頹靡不振,更何況眼下這小娘子清淚漣漣,衝得本來塗抹安妥的胭脂也全數暈染了開來。

待流珠拿了阮二郎親手所寫,披髮於鄰間的訃聞時,阮宜愛一目睹得“不孝男恭、良等,罪孽深重,弗自殞滅……”這開首,便已雙腿發軟,遽然間癱坐於軟榻間,呼吸漸重,腹中痛感愈烈,直感受恍然夢醒,如墮入阿鼻天國,烈火入心,永無出期。

阮宜愛哭得涕泗橫流,但見流珠彷彿勝券在握普通,望著她那褐色的清澈眸子,內心的慌亂也稍減幾分,口中忙道:“二孃有何體例?”

“愛愛該要好生養病纔是,朕得了餘暇,定會去看望你,怎地這般心急,竟追來這理政殿了?”傅辛溫聲而言,那副擔憂表示得恰到好處,彷彿果然對於產生了甚麼事全然不曉,隻一心顧慮著阮宜愛的病體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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