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文結局之後_95|95.93.91.0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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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流珠拿了阮二郎親手所寫,披髮於鄰間的訃聞時,阮宜愛一目睹得“不孝男恭、良等,罪孽深重,弗自殞滅……”這開首,便已雙腿發軟,遽然間癱坐於軟榻間,呼吸漸重,腹中痛感愈烈,直感受恍然夢醒,如墮入阿鼻天國,烈火入心,永無出期。

墨珠兒自毫筆尖端處緩緩滴落,倏然間在那奏章上暈染開來,傅辛持著毫筆,沉默看在眼中,竟冇出處地怔了怔神兒。

他話音剛落,便聽得不遠處一陣哭叫聲愈來愈近。聽得那還帶著幾分熟諳的細碎腳步聲,傅辛心上一動,麵上則扮出一副憂愁的模樣,趕緊起了身,想了想,複又端坐於龍榻上,這心內裡,竟油然生出幾分等候來。

流珠雙眸清澈,見她這般崩潰,趕緊安撫道:“姐姐的一雙女兒,高儀及那令儀,官家還不至於對她們動手。至於體例,並不是冇有,隻是似這般生關死劫,非得棋行險招不成,就看姐姐願不肯意同兒一起賭上一把了……”

阮宜愛貝齒輕咬朱唇,肩膀微微伸直著,因哭啼之故而身軀輕顫,聲音軟糯地哭泣道:“二孃說,娘被官家逼得吊頸自縊,爹爹亦被官家下旨賜死,國公府產業儘被抄冇,大哥兒遠走疆場,存亡未卜,小弟頹靡不振,整天裡以酒澆愁,便連弟妹的那親弟弟,都受不了這一份慘慘慼戚,小小年事便投了井!”

傅辛不慌不忙,隻幫她暖著冰冷的小手兒,緩緩說道:“既然兩人說得全然分歧,那定然是有一人扯了謊。你我二人,伉儷十載,向來琴瑟調和,如膠似漆,大家歆羨,傳為嘉話。國公府之於我,亦是恩山義海,粉身難報。我如果當著你的麵,滿口謊話,欺瞞於你,揹著你的麵,乾出那等慘無人理,負恩昧良之事,旁人如果曉得,該如何看我這個官家?”

傅辛沉吟半晌,非常和順地攏了攏她的長髮,輕聲道:“天然是心疼的。從仲近些日子,確有些不好,因怕你心境不穩,病情減輕,這才一向攔著愛愛,不讓你去看。既然愛愛求了,朕不能不準。”

阮宜愛哭得涕泗橫流,但見流珠彷彿勝券在握普通,望著她那褐色的清澈眸子,內心的慌亂也稍減幾分,口中忙道:“二孃有何體例?”

傅辛惋歎一聲,蹙眉道:“愛愛養病已久,有所不知。二孃一向以來鬱結於心,邇來很有些發瘋之兆,整日裡胡思亂想,疑神疑鬼,於汴京中早不是秘聞。她倒也不是用心教唆,你莫要見怪於她……”男人幾不成察地暴露一絲笑意,“她害的病,比愛愛還要重上很多呢。”

她沉默不語,但強作歡顏,陪著阮宜愛談笑,同她一起用了早膳。飯用過後,瞧著阮宜愛麵無人色的臉,流珠終是忍不住,屏退下人,將國公府之慘況一一說與她聽。

阮宜愛蜷在他那算不得暖和的懷裡頭,隻悄悄地唔了一聲,又喃喃說道:“四郎得陪妾一同去纔好。”

傅辛噤聲不語,隻擺了擺手,沉聲道:“不必了。”頓了頓,他又道:“需得記取,如果皇厥後了,莫要再似平常那般攔著,隻令她出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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