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寧璿走了。
叫寧璿至今都咽不下那口氣,她不過是放了隻蜈蚣,他卻拿那麼大一條蛇來攝她。這如果叫他真做了太子,乃至主宰了大琰國,想起昔日裡受了她寧璿的氣兒,還不日日拿她進宮折磨她啊!
又是一年夏節,怕熱的寧璿正躺在花廳的美人榻上乘著涼意,外間便傳來了侍女的呼喊,短促的嗓音打斷了她的夢境。攏了墜地的菱花絲帛坐起,含混糊的看著跑進的人。
沉穩的龍音倒是讓寧璿憶起了不久之前,她的天子孃舅還說要將她賜婚元湛的時候來,就連淳貴妃都拿了龍鳳玉佩想送給他們。幸虧是寧璿冇接,不然明天這事爆出可就大發了。
偏生派人去查,中間幾個環節都真是偶合的很,統統都明顯是宮女端錯了盒子。以後那盒盛國進獻的果品還真給她送來了,而送錯東西的宮女卻再也冇瞥見過。
自打元褚揚言要將寧璿打入冷宮去後,寧璿這幾日來都是惶惑不安,雖知他不大能夠會將她弄進冷宮去,但就怕他真的成了天子……
不過,這個比方彷彿有點怪……
“臣惶恐,小女能入太子殿下的眼,自是小我福分。”
天子的聲音漸冷,任誰都能聽出那一份不悅來,可卻涓滴不影響元褚的決計。當他抬開端往寧璿這邊看來時,寧璿頓時就感受喉頭有些發緊,下認識的想溜人,卻被寧欽淵抓住了手腕,狠狠的按在了遠處。
自這今後,寧璿就少見元湛了,阿誰美的不像樣,老是在麵對她時會晤紅耳赤,說話含混的五皇子消逝在了她的餬口中。
“兒臣自幼便鐘情於璿嬅郡主,現在她也將要及笄,前些日子才大膽的私定了畢生。現在,隻想請父王能成人之美。”
月徵公主放了手中的小剪子和一株新奇的牡丹花,將寧璿帶入了懷中,輕柔一笑道:“璿兒怎的也體貼起這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嗯,處理了小部分的事情……
“成王敗寇。”
瞬息,大殿裡便是沉寂無聲,隻見元褚撩袍跪地,朝著上方禦座的天子恭聲到。
“天賜之喜,朕便隨了天意,賜寧氏璿嬅太子妃的玉蝶吧。”
元褚來時,她還躺在榻上發熱,那小子就笑著說:“以其人之道還彼之身罷了。”
這一去,卻趕上了射中所必定的人……
摸摸腰間天子孃舅揣給她的腰牌,她又多了一份自傲。
太子冊立的慶賀晚宴上,金殿裡是一片觥籌交叉,寧璿被月徵公主迫著盛裝列席,鶯歌燕舞間,她就瞥見元褚朝她擺眼色。她這還冇得及反應這廝要作何,便見一身玄色龍袍的他下了主位走到了殿中心。
寧璿是忙不迭的點頭,抱著月徵公主不撒開,非要纏著她給個答案。
而元褚,除了外戚的權勢,更有太後的相持,現在更是博得了寧家互助,那又豈是元湛一脈所能相提並論的呢。
見寧璿又提起了那事來,月徵公主蹙眉,搖了點頭,耳邊的琉璃墜子叮叮作響,斂眉道:“璿兒,這事就不要再提,不管是否是褚兒做的,都不要再提了。”
好吧,於她們這些整日奉養寧璿的侍女來講,常常上府拜訪的三皇子無疑是最完美的人。畢竟,府裡早有流言說宗主成心配寧璿與三皇子為妻,而哪個女人又不想做太子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