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徵公主美目輕揚,唇側勾起一抹無法的笑意來,揉著寧璿的小腦袋愈發的有力了。她自是曉得寧璿驚駭元褚,可在她的心中,元褚也是個懂事的孩子,天然是不會對寧璿如何的。
“甚麼事情如何鎮靜?”
“阿孃,那道阿爹是真的要幫元褚嗎?”
瞬息,大殿裡便是沉寂無聲,隻見元褚撩袍跪地,朝著上方禦座的天子恭聲到。
寧璿頓時睡意全無,噌的一下就從椅上跳下,她驀地想起前幾日來府裡的元褚,頓時內心有了不祥的預感。繃著臉,不悅的問道:“立的是誰?五皇子麼?”
太子冊立的慶賀晚宴上,金殿裡是一片觥籌交叉,寧璿被月徵公主迫著盛裝列席,鶯歌燕舞間,她就瞥見元褚朝她擺眼色。她這還冇得及反應這廝要作何,便見一身玄色龍袍的他下了主位走到了殿中心。
叫寧璿至今都咽不下那口氣,她不過是放了隻蜈蚣,他卻拿那麼大一條蛇來攝她。這如果叫他真做了太子,乃至主宰了大琰國,想起昔日裡受了她寧璿的氣兒,還不日日拿她進宮折磨她啊!
又是一年夏節,怕熱的寧璿正躺在花廳的美人榻上乘著涼意,外間便傳來了侍女的呼喊,短促的嗓音打斷了她的夢境。攏了墜地的菱花絲帛坐起,含混糊的看著跑進的人。
偏生派人去查,中間幾個環節都真是偶合的很,統統都明顯是宮女端錯了盒子。以後那盒盛國進獻的果品還真給她送來了,而送錯東西的宮女卻再也冇瞥見過。
“傻孩子,你褚哥哥可不是那般謹慎眼的人,放心吧,有阿孃在呢,他不會拿你如何的。”
“去吧,待婚約消弭之日再返來。”
小寧璿嗤之以鼻,元褚那小子就是太會演戲了,在長輩的麵前就是個沉著判定的懂事模樣,騙了統統人的眼睛。誰都不曉得,這天下如果數最謹慎眼兒的人,莫過於他了!
“那湛哥哥呢?!”寧璿謹慎翼翼的開了口。
見寧璿又提起了那事來,月徵公主蹙眉,搖了點頭,耳邊的琉璃墜子叮叮作響,斂眉道:“璿兒,這事就不要再提,不管是否是褚兒做的,都不要再提了。”
這一席話說完,便是各式的眼色朝寧璿看去,冷嘲熱諷有之。幸虧她身邊站著的是寧欽淵,冇人敢猖獗,倒是元褚一派的人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