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權勢幾近已遍及朝野,崔大報酬何不能順勢而為?”
蕭正源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父皇雖降了大人的職位,但並未立新的戶部尚書,想來也是曉得大人的委曲,大人無需過分憂心,這戶部尚書的位置,遲早還是回到大人手上。”
蕭鴻禎體貼道:“崔愛卿,你有何事要奏?”
世人一看,彷彿終究悟出個門道:這崔格不愧是老謀深算,當初戶部尚書傅文傑死力促進大皇子補葺行宮的發起,這崔尚書未有貳言,卻以工期太短怕有遺漏為由提出由戶部協理此事,本來是拉了個墊背的,好將本身摘個潔淨。眼下,傅文傑如果拿工期太緊說事,無疑是給上邊坐著的那位九五至尊尷尬,是以內心有一萬個委曲,也隻能將罪名扛下了。
“殿下說得極是。臣既已支撐殿下,自要為殿下分憂擔慮,定不會將這等榮辱放在心上。”
葉伯賢細細品了一口,道:“清爽回甘,帶著淡淡的花香,到真是與常日所品之茶大不不異,人說茶品如品德,這話倒是分毫不差。”
“崔大人利落,那伯賢也不賣關子了。你我同朝二十載,早些年我一向帶兵兵戈,與崔大人來往未幾,但卻深知大報酬人樸重寬和且胸有溝壑,伯賢甚為傾佩。”
退了朝,世人散去後,蕭正源體貼腸將伏在地上的傅文傑扶起,無法道:“傅大人可有怪本皇子未向父皇討情?”
“侯爺此話怎講?陛下雖年齡已高,但精力尚足,對於朝中之事,陛下心中自有定奪,我們隻需為陛下做事,大人何必蒼茫?”
“退......朝.......”
“哦?侯爺故意了。老夫常日也無彆的愛好,唯獨愛在這小院裡玩弄玩弄花草,讓侯爺見笑了。”
為花去了雜草澆了水後,崔格起了壺茶,對葉伯賢道:“這是老夫本身製的茉莉花茶,侯爺嚐嚐。”
葉伯賢聽了這話,倒是長歎一聲:“伯賢雖心機癡頑,卻也看出端倪,大人又怎會不知?”
將目光拉到遠處的蘭花上,崔格飲下一口茶,淡淡道:“崔某不肯涉足黨爭,若侯爺本日是為大皇子而來,請恕崔某不能迴應。”
“崔大人請留步。”
殿堂上,工部尚書崔格罕見的提出上奏,讓蕭鴻禎麵前一振,這個崔格,向來言辭謹慎,若無嚴峻體情,從不等閒開口上奏。
蕭正源站在前排悄悄考慮半天,卻終是冇有為傅文傑開口討情。
崔格點頭道:“崔某不過是做些分內之事,不敢超越,隻求個不功不過、安穩度日,若能為陛下和百姓解得一分憂愁,便也算不負此生了。哪及得侯爺您,衝鋒陷陣浴血殺敵,為我安北國帶來這幾十年的安穩與承平。”
蕭鴻禎大怒:“既然氣候熾烈難耐,為何還叫勞工搏命勞作!二十七條性命啊!崔格,你這個工部尚書是如何當的!”
“宣朕旨意,戶部侍郎趙正行不體下情草菅性命,致二十七人暴斃而亡,著革去官職,放逐西疆,永久不得回京。戶部尚書傅文傑治下不嚴,變成大禍,免除戶部尚書一職,降為戶部侍郎,以儆效尤!”
傅文傑拭去頭上的盜汗,惶然道:“微臣不敢。”
“甚麼!”
崔格在寂靜的氛圍下惶然跪地:“回陛下,之前陛下命戶部協理補葺行宮一事,臣已體味到昨日之事乃是.....乃是戶部侍郎趙正行不顧勸止、執意而為而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