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儼思忖半晌,又問向劉好:“常日你父親為李員孃家送肉時都是誰接下的?”
府衙無事,正籌辦和侍衛溫喜出去逛逛,忽的聞聲一陣狠惡的伐鼓之聲,溫喜伏在蕭明儼耳邊:“殿下,看來是有人伐鼓鳴冤了。”
李正昆內心不覺得然,麵上確是陪著笑:“姐夫經驗得是,正昆必然重視.....”
“來人!傳李正昆!”
蕭明儼想了想,將溫喜叫至身邊私語幾句,溫喜點點頭便出去了。
蕭明儼也走到堂中,斂起嚴肅之氣,和藹的笑道:“本日請陳管家來並無大事,隻是那劉屠戶的兒子狀告你家老爺欠了些肉錢,李員外說比來事忙冇顧得上,正要將銀子結清,故而找你過來把欠的肉錢結上。對了陳管家,一共是多少兩來著?”
蕭明儼點頭:“村西劉屠戶家的兒子劉好狀告你欠銀二十兩不還,可有此事?”
本日是來明州的第四天,蕭明儼目睹著昨日第二次派米後百姓喝彩雀躍的模樣,內心也是極其歡暢。
剛進府衙的門,便看到溫喜帶著陳管家出去了,不由眼皮一跳,內心悄悄犯起了嘀咕。
少年聞言雙膝跪地:“回大人,小人乃村西頭劉屠戶家的兒子劉好,狀告李正昆李員外欠銀二十兩不還。”
沈常汾這纔想起來,忙換上一副仁義之態,沉聲道:“念你年紀尚輕,歪曲之事本官暫不與你計算,你且歸去好好檢驗吧!”
沈常汾惱羞成怒,本來顧忌著二皇子在場,想饒這臭小子一回,冇想到他竟口無遮攔,將李員外與本身的乾係當眾揭出,怎能不讓他起火!
沈常汾內心還是有些不結壯,又趕快折回了府衙。
沈常汾恭敬地向坐於堂下的蕭明儼點點頭,然後正坐臨危,將手中驚堂木猛的一拍:“堂下何人?有何委曲?”
剛要出言提示,但是已經晚了。
“大膽刁民!竟然如此胡攪蠻纏,來人啊……給我重打二.......”
說著,從懷裡取出兩枚銀錠,雙手恭敬地遞到蕭明儼手中:“一共是二十兩,還請大人查驗。”
一向未出聲的蕭明儼淡淡開口,神采間一如平常,看不出甚麼顛簸。
“你歪曲李員外在先,歪曲本府在後,的確罪不成恕!來人,把他拉下去重杖五十!”
“你.......”劉好的臉氣成醬紫色,倒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想來此事的確是冤枉了李員外。沈大人,這李員外既是你的大舅哥,那也彆在這跪著了,從速帶到客房安息一下吧!”
陳管家哪知有詐,當下陪笑道:“大人說的是,此事的確是有些曲解,我家老爺前日還提示老奴將劉屠戶的銀子結了呢!誰知府裡事多,老奴一忙便把這事給忘了。”
到了客房,沈常汾才沉下臉來,怒斥道:“你常日裡也該收斂些,幾乎為這麼點銀子把我的臉都丟儘了!”
沈常汾聞言暗喜,忙不迭的將李正昆送到客房了。
“你胡說,我爹清楚奉告我你欠了我家三個月肉錢未結,總計二十兩。”
“聽父親說都是陳管家。”
劉好聞言麵露難色,遊移道:“我父親為人忠誠誠懇,普通的村民奢肉也從不打條,更何況是李員外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