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錚和俞眉遠如遭電殛般分開。

俞眉遠心沉去，目光落在窗上，霍錚正在屋裡陪東辭和小梨兒玩，窗上印出三人的影子，東辭的身影挺得筆挺。

“霍錚……我承諾初九，把東辭帶回雲穀。”俞眉遠卻忽站停，“對不起，冇有先同你籌議我就答允了她。”

小梨兒昂首眨巴下眼睛，俄然指著他身後：“蟲。”

她話還說倒黴索，臉上的笑卻換得非常神速，叫起來東辭的名字一點都不陌生，就是聽起來粘乎乎像他剛纔吃的麥芽糖。

六歲的孩子抱著兩歲的娃娃，東辭有些吃力，幸虧他個頭高，手有力，抱得也算穩妥。

楊如心點點頭，進屋寫方劑，俞眉遠去裡屋找魏初九。

“明天再和你們說上麵的故事。”霍錚便摸摸東辭的頭，起家要抱小梨兒。

“在外頭替你寫方劑。”俞眉遠將窗戶闔上，拉她坐到床前。

天井裡的東西已經讓她摸了個遍，除了院中的那口井。井不大，圓圓的，上頭架著木軲轤，小梨兒獵奇極了。東辭服膺母親的叮嚀，不讓小梨兒靠近那井半步，小梨兒拽了半天也冇能拽動他。她撅了嘴，不曉得嘀咕了句甚麼話，悶悶鬆開他的手，蹲到牆根下拔三葉草。

霍錚正在和他們說些江湖上的遊俠故事，東辭少年心性天然對此格外熱中。聽到東辭問話，霍錚笑笑，正要往下再說，便聽前麵有人出來。

咬咬牙，她開口：“楊姐姐說你思慮過火，心結太重，鬱結成疾，到本日已用心疾，長此以往，若你不能寬解，藥石也隻是遲延數年。初九，東辭尚幼，為了他，你千萬要寬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