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無神采地接過聖旨,“等過了徹夜再走。”
陸觀南扯起嘴角,目光愈發冷了。
景季放肆,不是一日兩日了。仗著擯除烏塔有功,又是端王陸玄寧的姻親,在軍中一貫肆意妄為,兵士皆怕
景季一把推開他,已經殺紅了眼:“秦王又如何?!陛下都不會這般與我發言!何況也隻是皇子而非太子,如何有這麼大的場麵?”
俄然間,隻聽得四周八方的馬蹄刀槍呼喊聲。烏黑的夜裡中,亮起一排排火把。本來跟蹤的許軍,竟皆掉頭,迅疾衝殺過來。
一人正風景對勁,拱手拜見,可方纔說了兩個字,便見劈麵一道鞭影,迅疾狠惡,他來不及遁藏,肩上驟起鑽刺般的疼痛。
自從陸觀南走後,這三天裡,他一夜冇睡,翻來覆去地想著穎州屠城的事,好不輕易睡疇昔了,夢裡都是血腥味,又給嚇醒了。
景季如同聽了天大的笑話,“你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我打烏塔時,你還在宜國玩泥巴呢!你有甚麼資格斬我?果然流著傅氏的血,與傅承玉一脈相承的浮滑。”
淩當歸想了想,感覺有事理,“好,就按你說的做,你與周林領兵吧。不過須留守一半戍守虎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