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表情不好?”陸溫白儘是愛戀的神情,瞧著淩滄。
他是悄悄出府的,天然不敢太招搖,換了一身衣裳後,在廊下廊下站了一會,直到感覺身上旖旎歡好的氣味都散去,這才鼓起勇氣去敲了父親書房的門。
“從明日起,給他禁足。”
淩當歸樂了:“孃舅,外甥接到您的信,特來感激,這不,冒著雨就來呢,還請孃舅給上壺熱茶給我暖暖身子吧?”
陸溫白汗水淋漓,伏在淩滄背後,悄悄喘著氣,“殿下本日格外用力,弄得我都有些痛。”
淩當歸遞過禮單,一本端莊地解釋:“陛下給父親傳了口信,方知竟是陸大人討情。本該親身前來的,但父親早些年兵戈留下了病根,一到寒雨天,便感覺膝蓋痠痛,走路困難,本想推遲幾日,等雨後再登門,隻怕孃舅心中有微詞,故而讓我冒雨來代庖,跑這一趟。雖說陸觀南不過一介仆從,不值得大張旗鼓,隻不過畢竟是孃舅出麵,人也從織蟬司返來了,該做的禮數還是要做的。”
淩滄笑意一減,“是啊,提及來還要怪你那板正的父親。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陸觀南死光臨頭,他恰好又冒出來,跟陛下討情,將人保下來了!為這事,明曦大鬨一場,我勸了她幾句,竟還遷怒到我身上。我看啊,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雨急風小,簷下兩盞燈籠被吹得微微搖擺,燈火似明似暗,彆有一種餘韻悠長的氛圍感。陸溫白氣色紅潤,雙眸水靈,彷彿滿盈著昏黃的雨氣,嘴角還噙著柔情無窮的笑意。
淩當歸叫苦不迭,“千真萬確啊孃舅!騙你我不是人!”
這些體例陸淵都試過,無一有效。
陸溫白臉頰紅潤,嬌嗔道:“殿下!您……”
“本來如此,那看來本王是曲解了,還覺得陸大人不肯為本王效力呢?”
陸溫白不由閉上眼睛,逢迎著:“願、情願。”
一炷香後,聲音垂垂停了。
陸淵冇有動,而是讓他的親信流觴察看,是幾幅可謂珍寶的書畫、前朝古籍和上好的檀木鎮紙。陸淵不動聲色地飲茶,“祁王這是何意?本公不知。”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陸淵竟在父皇麵前告了淩芷蘿的狀,淩滄如何想都感覺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