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四皇子被衝著心口來那一刀,不傻的都能大抵鎖定懷疑範圍了。
——以是他想護著的究竟是誰?
裴西嶺一頓:“四女人?”
恰好也到午膳時候了,趙瑾便叫惜春將三個孩子都叫來正院。
趙瑾有些癢,偏頭躲過,卻正與裴西嶺四目相對,兩人間一寸之隔,呼吸可聞。
趙瑾如有所思:“莫不是他俄然反應過來殺你到手的能夠性太低,這纔將目標轉向了我?”
等一下——
趙瑾這纔回過神來,忙推開他,欲蓋彌彰般快速開口:“以是昨夜刺客刺殺定南伯夫人,也是大皇子為掩人耳目,擺脫懷疑?”
君心難測,建文帝又的確對二皇子特彆些,不到最後一步,誰又能曉得呢。
因為一個裴承誌遲誤了周念慈好久,周家對他們豈能冇有怨氣?現在還連交友愛,不過得益於趙瑾的麵膜幫了週六女人,纔算勉強修複了兩家的乾係。
“叫他們來做甚麼?”裴西嶺眉頭微蹙,不是很樂意的模樣。
“略知一二。”
裴西嶺眼眸微深,下認識便低頭,兩唇相貼,趙瑾一刹時冇了思路,腦筋一片空缺。
趙瑾微鬆一口氣。
她若死了,裴承州便要守三年孝,談婚論嫁當然不得行……這邏輯勉勉強強能圓。
周念慈這女人實在不錯,各方麵都冇得挑,又與雙胞胎有一起長大的情分,若能成績功德,不比盲婚啞嫁包辦婚姻強很多?
裴西嶺低下頭,手指拂過她白嫩中透著薄紅的耳垂。
趙瑾也明白這個事理,不由歎了口氣。
見她如此神態,裴西嶺輕聲安撫:“當今的確對二皇子有所分歧,不過到底眼明心亮,不會等閒便定下儲君人選,更不答應叫罔顧江山社稷的皇子繼位。”
雙胞胎年事恰好,正焦急為周念慈相看的周家不會不曉得,可他們重新到尾都從未與趙瑾露過口風,就已經很能申明題目了。
不然二皇子本就有腦筋有手腕,若再添上一個帝王偏疼,平陽侯府再想同他鬥就難上加難,若一個不慎再叫他繼位……那隻能等著百口涼涼了。
就算現在有了人選,等再過三媒六聘,再到結婚,籌辦個一年,十六歲……也差未幾了吧?
裴西嶺一刹時笑了開來:“好,不會叫你擔憂。”
先前想叫兩個孩子考中以後再提婚事,也是但願看在他們本身爭氣有出息的份上,再有平陽侯府加成,挑選範圍能大些。
安祿伯江隸是淑妃一母同胞的弟弟,二皇子的親孃舅,現任江陵按察使,也算一方大員。
“……但願吧。”趙瑾點了點頭。
“你同大皇子傳了甚麼話?”趙瑾獵奇道,“另有若他目標是你,為何昨夜那刺客會衝我而來?”
兩人聊了會兒倆兒媳婦人選題目,趙瑾忽地想起早上在鸞鳳宮與周夫人的隨口閒談。
趙瑾點了點頭:“我會留意著的。”
“夜長夢多。”裴西嶺道,“還是儘快定下的好,身份低些冇乾係,隻要品德端方,能當大婦便可。”
“你感覺周家女人如何?”
在看到那匕首刺向趙瑾心口時,貳心跳都驟停了半拍,連思慮都不及,下認識仰仗本能護住了她。
不過既然裴西嶺不大在乎兒媳身份了,趙瑾天然更不會在乎。
他不能設想若那匕首當真刺中趙瑾,屆時他會如何,又會做出甚麼……
“你同二皇子那邊也是如許流露的?”
“當今曉得你這麼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