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再等等麼?”
若建文帝曉得,乃至清楚大皇子能夠在年宴上脫手,那不叫二皇子五皇子等人出門……不恰是反向庇護?
因為一個裴承誌遲誤了周念慈好久,周家對他們豈能冇有怨氣?現在還連交友愛,不過得益於趙瑾的麵膜幫了週六女人,纔算勉強修複了兩家的乾係。
趙瑾思疑若非二皇子被關在府裡閉門思過,昨兒都輪不著四皇子挨刀。
話說到這裡了,裴西嶺便也順嘴提了句閒事:“另有州哥兒允哥兒的婚事,該提上議程了。”
在看到那匕首刺向趙瑾心口時,貳心跳都驟停了半拍,連思慮都不及,下認識仰仗本能護住了她。
“周家隻怕不會應下。”裴西嶺道。
趙瑾皺起眉,不由深想了很多。
如果乾不掉二皇子,那乾掉裴西嶺天然也冇辨彆。
就算現在有了人選,等再過三媒六聘,再到結婚,籌辦個一年,十六歲……也差未幾了吧?
他不能設想若那匕首當真刺中趙瑾,屆時他會如何,又會做出甚麼……
不是她自輕自賤,而是在時下男人眼裡,一個女人,即便是結嫡老婆,也涓滴不損本身的雄圖霸業,若說殺了她隻為叫裴西嶺肝腸寸斷甚麼的……大皇子腦筋坑再多數不至於如許天真。
“夜長夢多。”裴西嶺道,“還是儘快定下的好,身份低些冇乾係,隻要品德端方,能當大婦便可。”
不過半晌,裴西嶺微微移開,眼神緊盯著她不放。
固然感覺十五還是有些早,可這期間男人皆是如此,便隻能入鄉順俗。
恰好也到午膳時候了,趙瑾便叫惜春將三個孩子都叫來正院。
兩人聊了會兒倆兒媳婦人選題目,趙瑾忽地想起早上在鸞鳳宮與周夫人的隨口閒談。
君心難測,建文帝又的確對二皇子特彆些,不到最後一步,誰又能曉得呢。
她若死了,裴承州便要守三年孝,談婚論嫁當然不得行……這邏輯勉勉強強能圓。
畢竟四皇子被衝著心口來那一刀,不傻的都能大抵鎖定懷疑範圍了。
趙瑾點頭:“今後……還是以本身安然為上,莫要以身犯險。”
裴西嶺挑選與江隸聯婚,自是要表白態度了,大皇子能坐得住纔怪。
“你同大皇子傳了甚麼話?”趙瑾獵奇道,“另有若他目標是你,為何昨夜那刺客會衝我而來?”
趙瑾垂下眼眸。
隻是如許?
好傢夥。
不過既然裴西嶺不大在乎兒媳身份了,趙瑾天然更不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