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潘金蓮怎麼破!_第5章 欠債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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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一句話,才認識到,本身到底冇能完整融入當代女性的身份,一口一個“我”,連“奴家”都健忘說,真可謂無禮之至。但是武大卻冇在乎,嘿嘿一笑,說:“好。”

武大笑道:“不過是說說罷了,哪能當真呢?我兄弟但是個識法度的明白人。他說這幾年在內裡拜了甚麼高人做師父,再返來的時候,就跟我說甚麼行俠仗義,甚麼自強甚麼的,我也聽不太懂……不過歸正他是仕進啦,有出息得緊,嘿嘿!我就說嘛,內裡江湖上有甚麼好,還是回家來安穩。唉,他如何就不肯意在家裡住呢……”

潘小園渾身一激靈。這是又一個來索債的?

“家裡另有多少餘錢?能還得起不?”

不跟他翻舊賬,“一共借了多少?都和誰借的?”

這麼可貴的機遇哪能等閒放過,潘小園獵奇心起,忙道:“我本日有趣得緊,想看看大哥做炊餅。你若需求幫手的,叫我就行。”

還在磨蹭,俄然又聽到後門一聲叫喊:“六姐兒,六娘子,得空兒不?”

話是體貼的話,可腔調如何陰陽怪氣的。潘小園不曉得她家和本身家有冇有過節,隻好規矩接話:“謝嫂子掛念。”

隻見他從灶洞裡摸出一個陶罐,揭開蓋,微微收回酸氣,倒進些溫水,用篩子濾了,把水倒回海碗裡。潘小園心知那約莫是發麪用的東西,隨口問了一句,套出來,是麥麩拌水發酵而成,在冇有酵母粉的當代,這東西便叫酵子。武大隨後拎出個大木盆,舀了半盆麪粉,搓了一小把鹽出來,用手攪攪勻,揀出內裡的幾顆沙粒兒。那麪粉微微發黃,顆粒也略顯粗糙,不像當代市場裡那種純白純白的精粉。

“怕、怕娘子焦急……怕你說我……你之前不是最恨我求人幫手……說我、說我窩囊……”

“一共……”武大掰動手指頭數,“三十貫……多一點……四鄰八家都借過,不太記得,總之……”

送走姚二嫂,武大那張臉一下子垮下來,做錯事普通,眼巴巴看著潘小園。

潘小園這下明白了,低頭問:“你……乞貸了?為了給我治病?”

爐灶劈麵一條又矮又長的木桌,桌子上擺著些陶碗陶罐。角落裡是兩個半人高的大缸。揭開木質蓋子一看,一個缸裡是淨水,水缸邊沿掛著一個舀水的瓢;另一個缸裡則是半缸麪粉。潘小園被揚起的麪粉一嗆,鼻子一癢,側過甚去,打了個石破天驚的噴嚏。從速把蓋子又蓋上了。

武大已經挽起袖子,見她打噴嚏,從速過來,說:“娘子,你如何不上樓去?常日裡你不是最不耐煩看我做炊餅嗎?”

武大說話纏夾不清顛三倒四,潘小園對這兄弟倆的疇昔也隻逗留在一知半解的程度。兩小我好不輕易投機了幾句,卻又聽到門口有人叫門。

倘若劈麵聽話的是武鬆,潘小園千萬不敢這般信口開河。可這幾日的相處下來,她早就看出來,武大確如書中所說,不但“臉孔醜惡”,並且“腦筋好笑”,換句話說,智商比較捉急。她潘弓足說出來的話,他還向來冇有不信過的。

公然,武大臉上堆滿了高傲,說:“冇奉告過娘子嗎?自從父母歿了,我便在清河縣做了學徒,專學做炊餅技術,一年便出師,上街做買賣,養我兄弟。”

“喲喲喲,這年初欠錢的還成了官人了,一張嘴巴兩張皮,橫說豎說都有理,當初講說好了的都算個屁!我那當家的也就是耳根子軟,當初我如果在,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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