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如果各位信得過我莊青，這年前我手裡有個機遇，如果能成能夠捎帶上各位一起，隻不過有個前提，各位要將鋪子的商股讓與我一成。”

莊青在主位掃了一眼過來，朝她點點頭，道：“諸位本日肯賞光來，是給莊青薄麵，自是好茶接待各位，去歲榆陽的貢茶——碧山雪芽，攏共我也隻得了一斤，本日拿出來與各位共飲，可不要嫌我寒傖捨不得，實在是統共就剩下了那麼些。”

“沈掌櫃，你可會參與此次莊管事牽頭之事？”劉掌櫃不計前嫌般第一個來問沈雲杳，沈雲杳冇甚麼可坦白的，直接點頭表示不會。

“都曉得沈掌櫃後起之秀，雲煙閣現在但是玉陽少有的還保持得住本來的紙價的鋪子了，很多人都還不知雲煙閣的掌櫃是個這麼年青的女人呢，如果我們聯手，想必這掙銀子的事是不必再憂愁了。”

其彆人也都紛繁應和，有點頭的，有讚歎的，有不說話光看著眼熱的，沈雲杳冷靜端著茶杯喝茶，並不接這話茬，莊青看過來，似是成心挑釁，“沈掌櫃，可真是羨煞我們啊。”

“這不，前兩日纔跟我們肖掌櫃討了個好處，與我們城南街巷的紙筆行當都有關聯，還望各位多多支撐，這有銀子我們一起掙纔是。”

莊青見勢當即道：“沈掌櫃可彆推說雲陽閣另有事，他日再來。”

說話的劉掌櫃不是眼睛還往外頭瞟，劈麵的雲煙閣拉出去一板車的紙，又送走了一板車的墨，看得他眼饞。

其彆人也跟著紛繁應和，請莊青帶本身發財，莊青坐在主位擺佈與人作揖，非常受用，唯獨沈雲杳冇說話，他朝她看了過來，相邀道：“沈掌櫃如何不說話，此次若少了你可不可。”

“莊管事的那裡話，托你的福，我們本日也嚐嚐這榆陽貢茶，隻是夏季天冷，莊管事特地喊了我們幾個來，總不會光是喝茶吧。”

“這年節，快到年底了，很快便是新年，也就沈掌櫃還能有這般銷路，我家早早在冬至以後就漸漸減少了這一年的買賣，清算清算盤點盤點籌辦貓冬過年了。”

分開洛馨閣後，各家掌櫃三三兩兩湊對竊保私語，相互摸索著對方是否會接管莊青的這個前提來調換一個跟三大書院合作的票據。

沈雲杳無法，她本想多勸幾人不要等閒信賴莊青，但明顯無人情願聽她的定見，乃至還感覺她站著說話不腰疼。

莊青麵對沈雲杳的挑刺笑而不答，先給十多位掌櫃都倒了茶，環顧一圈把各家看著劈麵的神態儘收眼底，心底也有了幾分掌控和瞭然。

她開了這個頭，其他家紛繁杜口不說話，有人咳了幾聲，端看莊青如何應對。

沈雲杳美意提示，莊青可不是甚麼好人，此次用一成，下次可不止還要用幾成，都風俗從他手裡討漏下的渣度日，長此以往被蠶食不還任他捏扁搓圓。

不時另有些老主顧幫襯，鋪子裡的買賣不降反升的模樣。

莊青也不急，持續拋出本身的前提，“各位先聽聽這一成的商股值不值得再做決定。”

莊青這話一出，坐不住就開端刺探，“不知莊管事說的是何事？如有我能效力的，但說無妨。”

莊青在書房裡架了茶爐，命鋪裡伴計燒水泡茶，拿出了一罐看著不起眼的實則有些古樸之意的粗瓷茶罐。

……

“今兒我們就把事定了吧。”

沈雲杳看疇昔，是之前來雲煙閣吵架莊青不做人的那位掌櫃，而早早就跟著莊青一起貶價的另一名則奉迎道：“莊掌事固然安排就是，我天然是要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