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這話一出,坐不住就開端刺探,“不知莊管事說的是何事?如有我能效力的,但說無妨。”
過了好些日子,沈雲杳把白棉紙和油墨都備齊了,讓陳數來過來提貨,大大的板車停在門外,一遝一遝的紙往上摞,一桶一桶的油墨往上提,涓滴不見她受洛馨閣紙價降落的印象。
“這不,前兩日纔跟我們肖掌櫃討了個好處,與我們城南街巷的紙筆行當都有關聯,還望各位多多支撐,這有銀子我們一起掙纔是。”
但明顯無人情願聽她的,幾個掌櫃陰陽怪氣道:“我們可不比沈掌櫃有本事,本身就能把銷路開了,一成罷了,讓就讓了。”
分開洛馨閣後,各家掌櫃三三兩兩湊對竊保私語,相互摸索著對方是否會接管莊青的這個前提來調換一個跟三大書院合作的票據。
其彆人紛繁轉頭來看,這才發明沈雲杳也來了,天然又是一番不樸拙的恭維,她便將話頭丟歸去給莊青,“大師可彆曲解了,這都是先前的與人約好的票據,不過是做得慢,推早退此時罷了。”
沈雲杳美意提示,莊青可不是甚麼好人,此次用一成,下次可不止還要用幾成,都風俗從他手裡討漏下的渣度日,長此以往被蠶食不還任他捏扁搓圓。
“諸位,如果各位信得過我莊青,這年前我手裡有個機遇,如果能成能夠捎帶上各位一起,隻不過有個前提,各位要將鋪子的商股讓與我一成。”
“都曉得沈掌櫃後起之秀,雲煙閣現在但是玉陽少有的還保持得住本來的紙價的鋪子了,很多人都還不知雲煙閣的掌櫃是個這麼年青的女人呢,如果我們聯手,想必這掙銀子的事是不必再憂愁了。”
莊青麵對沈雲杳的挑刺笑而不答,先給十多位掌櫃都倒了茶,環顧一圈把各家看著劈麵的神態儘收眼底,心底也有了幾分掌控和瞭然。
其他鋪子暫不說,光是莊青就有些坐不住了,本日叫了幾位城南街巷的掌櫃來洛馨閣喝茶,包含沈雲杳。
說話的劉掌櫃不是眼睛還往外頭瞟,劈麵的雲煙閣拉出去一板車的紙,又送走了一板車的墨,看得他眼饞。
不時另有些老主顧幫襯,鋪子裡的買賣不降反升的模樣。
莊青在主位掃了一眼過來,朝她點點頭,道:“諸位本日肯賞光來,是給莊青薄麵,自是好茶接待各位,去歲榆陽的貢茶——碧山雪芽,攏共我也隻得了一斤,本日拿出來與各位共飲,可不要嫌我寒傖捨不得,實在是統共就剩下了那麼些。”
“不管如何說,跟洛馨閣一起做這單買賣,如何也能過個肥年,我覺著這一成值。”
“我手頭的機遇是從青山書院、東泉書院與驪山書院三家玉陽最大的書院手裡來的,這年前需求一批紙張筆墨供應,都是為了開春備考縣試、府試的學子所籌辦,至於這開春以後,有冇有旁的其他需求麼……”
她開了這個頭,其他家紛繁杜口不說話,有人咳了幾聲,端看莊青如何應對。
……
其他掌櫃都很見機,他說寒傖那裡是真的寒傖,這茶不是玉陽本地的茶,還是貢茶,平常做買賣的,即便手頭有銀子又捨得,不是高門大戶又冇門路還不必然能買到,莊青這一斤也算在他們當中了不得了。
她便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