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名士_16|第 16 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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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淩受著祖父鋒利的目光逼視,神采卻一毫穩定,安靜地說:“祖父恕罪,自從我曉得四弟去了福建,就一向叫人盯著此事。本日祖父審完桓春我就聽著了動靜,到城外施家瓦子找了他一趟,問得究底。實在他以是做下這事,並非像桓春所說那樣,滿是為了元娘,而是為他從小就妒忌三弟,妒忌他資質好,得長輩寵嬖。”

他欲言又止,偷覷著桓侍郎的麵色。桓侍郎微一點頭,淡然道:“說罷,莫非保定宋家那邊又不肯了?畢竟是我們家先退親,他們還想要甚麼,倘不過份,就如他們的願便是。”

桓春額前背後早已盜汗涔涔,聲音嘶啞,幾近俯伏在地上替桓文討情:“四爺也受了驚,現在另有些病症,才未能趕回家,求老太看在四爺抱病的份上,饒他一回……”

“後繼有人”四個字直戳桓侍郎的心窩,他不由皺了皺眉,怒道:“莫非你還要為他拿本身的出息威脅祖父?”

這一去,唾手可及的資格、出息都冇了,乃至還不知幾時能再回京!

他今已登上禮部左侍郎之位,大孫女又訂下了周王妃之位,有周王孃家傅本兵為奧援,隻差一步就能入閣,宦途可說一片平坦。可子孫卻不敷成器,孫輩中隻要一個桓淩能支撐流派,待他致仕,桓家還能有如此陣容麼?

他深歎了口氣,踱到書房,讓人挑亮蠟燭、鋪紙研墨,坐下來給他暮年主持鄉試時取中的福建河道寫信。

他抬眼直視著祖父,重重地說:“四弟讀書不好也罷了,卻不成有嫉賢妒能之心。若祖父放縱著他本日因妒害時官兒,明日他如何就不能害我?今後做出了祖父也冇法迴護他的事,我們桓家也要受他拖累,望祖父三思。”

他戰顫栗栗地答道:“未曾受傷,小的們搏命也不敢叫四爺受傷。那些生員砸車時,剛巧碰上本地學政路過,救了我們,四爺怕毀傷我們府上名譽,也未曾報上身份,便息事寧人,帶著小的們返來了……”

他越說聲音越細,頭壓得越低,身子禁不住有些顫抖。桓侍郎本來閒適的神采微變,手撚長鬚,壓著肝火問道:“那孽障在那邊?他不懂事,你們也不懂事麼!如何冇管住他?我叫他穩穩鐺鐺地把親退了,他好好兒地去買甚麼孌童,鬨出如許丟人的事體來!”

桓家派去福建的親信家人桓春手托文書玉環,奉給桓侍郎,細細講著這一趟退婚委曲:“宋家父子未加難堪,當場便允了退婚。隻是返來時……”

桓侍郎嘲笑道:“你不在都察院好生為朝廷做事,就為個外人的事跑去城外經驗你弟弟?朝廷養你這禦史有何用!”

“那是宋家念著師徒之情……也給我這禮部侍郎麵子,不說出真相罷了。難不成他還覺得這事做的天衣無縫,本身咬死不認就能瞞過彆人不成?”

“你是清貴禦史,豈能去內裡做首級官!的確是混鬨!”禦史在朝中權勢極大,就是三品大員也要低頭,外放個佈政使都是虧損。他這孫子竟為外人連出息都不要了,甘願調出去當個小小的六品首級官!

哪怕桓清不能全麵禮節,起碼能按著他的意義老誠懇實退親,比這用心結仇的好!

桓淩從袖中拿出那封信輕撫,擺著一副恭敬麵孔說:“通判倒是管刑名、糧草、督運的,上麵哪個縣裡有督運稅糧倒黴的,我這通判也要擔上乾係,正需路道台看顧。祖父若另有哪些弟後輩子在本地任職,無妨多寫幾封信,都交我帶到福建,好請上官們格外關照我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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