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名士_18|第 18 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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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乍然回神,下認識向後仰了仰,攔住他的手,說了聲“我冇事”。

暴雨還未停,他們又在河堤上梭巡了一陣子,用針錐摸索堤麵堅固之處,直到肯定了堤土築得嚴周到密,不會再被水衝開,才下堤歇了一陣。

桓淩穿上了鼓鼓胖胖、撐得雙臂都得乍起來的救生衣,也顧不得都雅欠都雅,扔上馬跌跌撞撞地跑上大堤。

兩家剛退親冇幾個月,驀地看到女方家人,還真叫報酬難。可這位公子畢竟不是主持退婚的人,現在不知為何千裡迢迢跑到福建來,一見麵又冒著風險幫他上堤找兒子,宋大人也不好遷怒他,隻能當作普通京裡部堂家的公子,客氣地說:“桓公子要不先去沐浴一番,換件乾衣裳?我出來時未帶衣服來,此地隻要莊戶的衣裳,望公子莫見怪。”

骨架比他大。

桓淩催馬徑往堤上闖,還冇上去便叫幾個民壯攔住,問他是甚麼人。

宋時上去一步抓住父親的手,悄悄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操著沙啞的嗓子說:“爹,我跟桓師兄先去沐浴,有甚麼事等我們清算利落了再說。”

他乾脆借力把左腳□□,光著襪底兒踩在泥水裡,哈腰撿起了靴子。正要轉頭伸謝,卻聽背後的人叫了聲“時官兒”,頓時嚇得寒毛直豎,趕緊轉頭去扶那人,開口就要叫“爹”。

說著說著,他才認識到麵前另有個桓淩。

他在雨中淋了大半天,身上都凍透了,穿不住那身濕衣,進門就利落地扒了下去。

桓淩臉上暴露一絲苦色,朝他們父子深深行了一禮:“宋桓兩家的婚事不成,都怪我桓家失期,小侄本日是特來報歉的。不過父執,我們兩家雖不能攀親,但宋三弟仍然是家父的弟子,小侄的親師弟,萬望父執今後還能把我當子侄相待,不要將我拒於千裡以外。”

他爹可奔六十的人了,經不起暴雨衝打,更不該上河堤上擔驚受怕,萬一坐下病如何辦!

他將濕衣裳往腰間一係,邁出浴桶,不由分辯摸上宋時的額頭――額上薄薄出了層汗,皮膚摸著卻比他的手心還涼一些,並未真的發熱,隻是他體貼則亂了。

跟著他出去的桓淩也悄悄歎了口氣,低聲問:“宋三弟,你這幾年一向這們辛苦麼?我從堤上見著你就想說,縣政固然要緊,你也該保重身材,莫叫父執擔憂……”

那身濕衣緊緊裹在身上,幾近把他的身形全部勾畫出來,但脫了衣裳以後才氣看出,這些肥大的衣裳還是過分諱飾他的身材了。他在任上又搞產業實際,又巡查縣內治安、稼穡,還得為了寫論文到處察看餬口,已經不是當年在桓家讀書時那副文弱墨客的模樣――

大堤上密密攢攢的人頭,背麵有人推著獨輪小車運送一車車土石麻袋,更遠處水邊的人搬起麻袋向激流中扔去。雨柱打在桓淩臉上,麵前一片水霧恍惚,幾丈以外便不辨人形,但他看到那片昏黃的人影時,卻如有神助,一眼便認出了阿誰在人群中格外高挑挺拔的身影。

退婚這事除了他這個當事人不放在心上,他爹和桓師兄還真都挺在乎的。與其放他們兩人在這裡糾結,不如分開他們冷措置一下,由他在中間轉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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