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名士_18|第 18 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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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堤上密密攢攢的人頭,背麵有人推著獨輪小車運送一車車土石麻袋,更遠處水邊的人搬起麻袋向激流中扔去。雨柱打在桓淩臉上,麵前一片水霧恍惚,幾丈以外便不辨人形,但他看到那片昏黃的人影時,卻如有神助,一眼便認出了阿誰在人群中格外高挑挺拔的身影。

骨架比他大。

不過宋時眼角微紅、鼻息也有些粗重,仍該是受了風寒。待會兒先讓他喝一碗薑湯驅寒,等大雨停下,再叫人去四周藥鋪抓些柴胡、防風、陳皮、甘草……煎出來叫他喝幾頓,免得留下風寒隱患。

茫茫大雨間,實在看不清人在那裡,隻能看到遠處暴漲的溪水出現的白浪。越是靠近,地上的積水便越深,到水幾近淹到馬腹時,終究能看到掩在雨柱和積水中的長堤了――大堤已叫水沖塌了幾塊,小處都投石籠塞住了,隻差一片還冇合上,征發的民壯正聚在缺口兩側投土石堵水。

雨驟心急,愛子身處險地,宋縣令哪另故意機辨白是誰在叫他,為何要叫他父執。他隻聞聲“時官”兩個字,就撐不住地抓著那人叫道:“時官兒在那堤上,這麼大的水,豈不是一個不謹慎就把他衝落水了!”

那身濕衣緊緊裹在身上,幾近把他的身形全部勾畫出來,但脫了衣裳以後才氣看出,這些肥大的衣裳還是過分諱飾他的身材了。他在任上又搞產業實際,又巡查縣內治安、稼穡,還得為了寫論文到處察看餬口,已經不是當年在桓家讀書時那副文弱墨客的模樣――

兩人共同批示民壯下竹樁、扔土石,便走到豁口邊,看人一車車地將布袋扔下去。有幾處水麵下已模糊可見布袋,水流也和緩了很多,插到水底淤泥裡的竹竿如籠頭束住水流,扔在其間的砂袋一點點堆壘上來,終究將那最後一段水流束在了河道裡。

“這、我……”宋縣令實在不知說甚麼好。

宋時想起桓師兄在堤上叫他“時官兒”,下認識轉頭看了一眼,有點難堪地說:“我衣裳濕,爹先彆抱我,先替我和桓師兄找兩身乾衣裳來。”

身後那人比他還急,隨口安撫了一句“父執不必擔憂,我這就去把他帶返來”,便把他推到一旁衙役手上,翻身上馬,踏著泥水朝火線堤岸處馳去。

宋時也穿戴胖胖的羊皮救生衣,手裡撐著個不知破了幾道口兒的油紙傘,嘶聲喊著:“那幾根竹竿插到底,土袋先往竹竿中間投,擋住這股激流就好了!”

桓淩穿上了鼓鼓胖胖、撐得雙臂都得乍起來的救生衣,也顧不得都雅欠都雅,扔上馬跌跌撞撞地跑上大堤。

貳心境有些龐大,桓淩也認識到題目,大聲解釋了一句:“方纔在那邊見著宋父執,正聲聲喊著‘時官兒’,我聽多了便順口叫了這麼一句。這河壩決口了?可要請本地守軍幫手補葺?本地河門路大人是家祖父的弟子,我雖幫不上甚麼大忙,卻還能寫信請路大人走門路抽調人手。”

漫天大雨中,不扯著嗓子喊,幾步外的人都聽不見你說甚麼。

他爹可奔六十的人了,經不起暴雨衝打,更不該上河堤上擔驚受怕,萬一坐下病如何辦!

熱水刹時冇上胸膛,暖和了冰冷的皮膚。宋時這才解開手巾搭在桶邊,脖子倚在桶壁上,滿足地歎了口氣。

暴露來的手臂上竟然也有均勻的肌肉,不說多麼賁張,但比起他來還是顯得更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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