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名士_27|第 27 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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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覺得縣令不敢措置生員,也要給他們這些本地世家些麵子,卻不想他連王家大家畏服的家主都措置了!新安十年的汀州府第十七名生員,中書嫡孫,王家屬長……都要光天化日之下剝了頭巾遊街,他們這些後輩後輩還能逃得過麼?

宋縣令當場叫人將王欽和認罪的王家書生當場關進給上訴鄉民建的告狀房,等候學政剝除功名的批文;去觀了刑的,則被當堂開釋,由衙役歸還歸家,臨時不受拘押――隻是不能離縣,還要隨時聽縣令審判。

縣官在堂上無權打生員,隻能發到黌舍訓導,教諭倒是有權打、乃至有權剝其功名的。王欽不信宋縣令敢奪他的功名,卻怕他讓教諭當堂打本身板子,緊繃著一張臉說:“宋大人,我等讀書人即便有罪也該到黌舍裡受罰,不得在堂上脫衣受刑的!”

他驚駭萬分,等著族長叱罵,等了半天卻發明他已經冇有力量罵人了。平素端方嚴肅的身形在受傷以後有些佝僂,隻喘著氣伏在春凳上,半晌爬不起來,嘴邊還沾著絲縷唾沫……

宋縣令微抬下巴,暴露了個和兒子一樣飽含嘲弄的暴虐笑容:“你怎又曉得我不取供狀?”

勢大如王家的嫡脈族長都受瞭如許的屈辱,他們這些小家小戶摻雜其間,礙了縣尊大人的眼,宋大人要對於他們豈不比對於王家家長更輕易百倍?

這幾家人商討著要使滿城富戶守望互助,擰成一股繩索共抗暴政。與此同時,學過量年近代史,鬥爭經曆遠比他們豐富的宋舍人也正領著人,在縣衙外牆上貼著分化崩潰鄉紳聯盟的大紅榜紙佈告。

他一揮手,堂後就走出了縣教諭徐大人。

若學王家抗法的行事,則今後官府必將從嚴從重查治其罪――勿謂言之不預也。

他們有大義在手,如何就何如不得一個王家?他們縣裡算的這份清丈田產單遞到大宗師麵前,再有府尊、通判兩位大人幫著說話,方提學也必然肯剝去他的功名!

廊下候審的王家後輩完整傻了。

城北上戶陳家嫡長孫歎道:“早冇看出那宋縣令竟有如此野心。當初他兒子修堤救人時,王家還把莊院借給他們住,王十九還給他寫過請朝廷施助書,卻不想他們家能不顧恩德,藉口治水害了王家。”

武平縣勢家的聯盟還冇建好就有些搖搖欲墜,隻能靠著巡按黃大人將來武平查處殘暴縣令的的動靜續命。縣裡的宋時父子卻還顧不上管他們暗裡串連,而是量算著府賓館的大小、佈局,籌辦在巡按和禮部齎詔官到來前重新裝修,要讓帶領同道賓至如歸。

宋大人將手裡那一遝帖子扔在案上, 也瞧著他嘲笑了一聲, 拿起驚堂重重拍了一記:“抬魚鱗冊與王家花戶冊來!”

看得那些也有隱田隱戶的罪惡,卻冇有像陳、王、林、徐這些大族一樣對抗官府的膽氣的富戶地主略有些活動心機。

幾個觀刑的後輩說不出心中是甚麼感受,但終究都大著膽量上去扶起他,替他穿好衣服,就這麼扶著被剝去儒巾、一身長袍透著血跡的狼狽白叟出了縣學。

他不但要儘收百姓之心,還要收下級之心,讓父親這個縣令做得穩穩鐺鐺、令行製止,不受世家大族挾製。如許他才氣放心進府城,在城裡長住一陣,幫桓師兄辦理好初任通判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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