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還是孩子的時候,有一年結伴去濕地公園玩。為了逗當時還是眼鏡猴的劉林東高興,韓鄀元抓了一隻螞蚱,用棉線拴在腰上遞給他。劉林東很喜好阿誰小禮品,一起上都拽在手裡,厥後不知如何的,或許是線冇有栓牢,那蟲竟然跑了。就為這,他陰霾了好久,悶悶不樂。
屁股火辣辣地痛,皮膚像接受不住壓力全數裂開普通發麻,乃至呈現了被無數小刺紮進皮肉的錯覺,不消看也曉得腫得短長。剛纔那幾十下是用手打的,不至於破皮,勉強還在能夠忍耐的範圍,但他畢竟不是超等賽亞人,要真的再打兩百下,絕對會皮開肉綻,大出血休克而死。所謂S&M並不是要殘暴施虐,酷刑鞭撻到鮮血淋漓為止,以是他一點也不喜好接下來的竹板和藤條。
但是,不管是哪一項,彷彿都冇有勝利。兩人都是不會表達本身感情的笨伯,以是纔會無形同路人的七年,纔會有看不見的隔閡。
韓鄀元痛得雙眼充血,身材狠惡地顫抖,體內壓力突然降低,差點管不住雙腿之間的管道當場尿出來。痛到差點失禁的境地,是他從未體驗過的,就算被絕對誘人扭斷胳膊的時候也冇這麼痛。他不竭點頭,想把嘴裡那團布吐出來,但是下巴已經被撐得發麻了,彆說告饒和呼救,就是呼吸都不順暢。他開端哽咽,最大程度地扭動被緊緊捆綁著的身材,妄圖逃脫天國普通的懲罰,或者暈疇昔迴避實際。
在他的影象中,劉林東是個很笨拙的人,幼時因為軟弱,不敢表達本身的設法,長大後感覺費事,甚麼事都放在內心,能一起喝酒吐槽說內心話的兄弟一個冇有。從好久之前開端,韓鄀元就一向看著他的身影,不管甚麼時候看,他老是一小我,很孤傲。就算他長成現在如許,成了炙手可熱的插畫大師,他仍然冇有碰到他的內心深處。
不想則罷,一想他就渾身抖個不斷,忍不住哭出來了。
韓鄀元的皮下血管全都斷裂了,屁股紅得發紫,好些處所都烏黑一片了。
他的手很涼,讓已經痛得快落空知覺的韓鄀元抖了好大一下,垂垂回神。男人用和順的目光諦視他的愛人,手指劃過他的脊背,彷彿他不是在施虐,而是在做一件非常誇姣的事:“很痛嗎,再忍耐一下,很快就結束了。”
劉林東彷彿很清楚竹板能帶來多大傷害,他把力量節製在必然範圍,不會把臀部打到破皮流血,但難以忍耐。
“說好要做平生一世的好兄弟,現在如許算甚麼。”韓鄀元低頭,看了看本身的手,想起當時候拉鉤發誓的景象,想起本身被他疏忽的七年,想起失憶時被強行占有的各種。朋友這個詞,大抵已經被轟得千瘡百孔了,而他們,從產生乾係那一刻就必定了冇法隻保持簡樸的友情,恐怕連淺顯人那種簡樸的愛情都持續不了。他們是變態和變態,心機扭曲對心機扭曲,無主意和極度沙文主義,還真是天生一對:“好奸刁,明顯喜好我,還一向傷害我。林東,你曉得我不會丟下你,不會讓你孤獨一小我,如果你叫我等著,不管多少年我都會一向守在那裡。你明顯曉得,為甚麼還用這類藉口獎懲我,你就這麼冇自傲嗎?”
作者有話要說:- - 各位,SP神馬的,還要持續嗎
輕聲安撫後,他分開房間,叮嚀下人打來一盆溫水,又從虛空堆棧中拿出能消炎鎮痛止血的全能藥粉,毫不鄙吝地全數倒進水裡。異化了藥粉的淨水立即變成淡綠色,披髮暖和的草藥香味,也很像雨後的叢林披髮的芳香,光聞那種味道就能讓人身心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