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這是？”江一龍籮筐一扔，趕緊問。

“這狗呢？”謝翠娥摸著毛茸茸的狗頭，愛不釋手。

“哎呀老二，你先消消氣嘛！”

分開黃家，江家一行人籌辦趁熱打鐵，往中間的李家去。誰知走到半路就見一其中年婦女挽著個籃子朝他們走來。

“還給他！”黃海泉不耐煩地凶了一句，“你要甚麼魚冇得咯，奇怪他屋的臭魚啊？”

“真好！”

“阿耶，殺人了，殺人了哦！”婆婆子尖聲大呼。

劉貴美帶著兩個弟妹守著兩個籮筐窩在一團取暖。夏季的夜風吹在身上冰冷。方纔為了拿回上午被搶的臘魚，一個個氣勢洶洶，情感高漲，倒不感覺冷。現在沉著下來，隻感覺身上出的那層薄汗冷得像屋頂的薄霜。

“那你們講如何搞嘛？”

酷寒的冬夜中，江大龍舉著火把，江甲龍腰間撇著菜刀，江一龍挑著籮筐，劉貴美和郝愛妹一人抽了根手臂粗的木料，謝翠娥抱著記帳本，一行六人雄赳赳氣昂昂地往村莊裡去了。

劉貴美望著遠處如豆的燈火，有些思疑本身當初同意開漁業廠是對是錯。

“漁業廠的吧？我明天上午在你們廠裡批發了19條臘魚，我看你們記賬的這個媳婦冇在，就冇把錢。喏，上午趕場賣了11條，還剩8條，我來結個賬。”

李家媳婦嘴皮子利索，不說搶，隻說冇看到結賬的人。

“你們在這等著，我和甲龍、一龍去會會他。”江大龍說。

說甚麼都不肯留下。

“媽的！”江大龍舉起火把就朝阿誰男人麵門燒去，嚇得他連連後退。

劉貴美和郝愛妹急得冇體例，喊劉姐去請肖隊長來。劉姐拖拖遝拉不敢動，還是張姐從後門溜了出去。但是冇想到，肖隊長不在家，傳聞是去縣裡開會去了。

謝翠娥出來搭話，“明天上午黃家嬸子在我那漁業廠拿了二十條臘魚，健忘結賬了，我們來結下賬。”

謝翠娥揉了揉痠痛的小腿肚，笑道：“大嫂二嫂就彆打趣我了。我除了會動下嘴皮子，彆的也幫不上忙。漁業廠還要靠你們兩個撐起來呢！明天到嶽陽縣轉了一天，就談成兩家，這兩家後續如何樣還不好說，賣得好就好，如果銷量差，估計今後也不得進貨。”

“你倒是竹竿子一撐，跑得聊聊撇撇。一龍和弟妹咧？新開的廠子還要不要？”江大龍不愧是老邁，想事情沉穩很多。

“不會了，不會了，你放心。”老婆子欣喜地接過錢，立馬包管，“我這回也是聽了彆個的話。冇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是如何回事？

老婆子頓時炸了，“哪個拿二十條咯？你來打搶啊？！”

……

“哪有這麼貴？劉家的講你們批發價是6塊5！”

江甲龍麵色烏黑，雙目圓瞪，一身橫肉氣勢洶洶，一把菜刀寒光閃閃，真是凶過鐘馗，猛過張飛。

江大龍一手抓住了他的扁擔頭，“一龍，你想清楚，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啦！”

“是的。「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怕甚麼咯？！”謝翠娥笑道。

“做麼子？做麼子？”頭一戶開門的是個老頭子。一見江家兄弟的架式就有些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