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敢了。”兩兄弟哄著江又信。
江一龍一看就不對勁。他們這船的魚底子不是用魚網捕撈的,而是用電魚電機的。
江一龍內心有些不舒暢,感覺他們在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那不是老江嘛?!喲……這是帶兩個江老闆來拜菩薩了?”遠處的漁船上,陳諒解撐著船,迎著風喊。
江一龍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好兄弟!”
“算了,我們急著回家,你如果誠懇要,六毛一斤兌給你算了。”
“不要!”
陶啞巴搖了點頭,“賣不得。”
“算了,我也不講一塊五,一塊二,就都按一塊錢一斤要的不?”
“陶叔,八毛。你艙裡的魚我都要了。”
江一龍搭起涼棚一看,彷彿有些麵善。
第二天,江甲龍押著車,載著“興龍漁業廠”統統的臘魚進了城,往毛紡廠和下河街去送貨。
“魚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就送到船埠上去賣了。”
江又信帶著江大龍和江一龍備了“三牲”、貢酒、貢果、齋供等祭奠用品,去了龍王廟和楊泗將軍廟,給二位神仙恭恭敬敬地上了香,磕了頭。但願他們大人不記小人過,諒解本身的不敬。
江一龍搖了點頭,“我要活魚,不要死魚。”
郝大麻子探明江一龍的來意,捶了他一拳,“你把我當麼子人了咯?我是那趁火打劫的啊?”
江一龍苦笑,“這個代價我哪買得起哦!”
當年共同對抗水匪的時候,七十二連家船出錢的出錢,著力的著力,大師同心合力,多麼的連合。現在才疇昔幾年,冇了共同的仇敵,民氣散了,再也冇有當年的交誼。特彆是本身上了岸,開了廠,一些老一輩的漁民和本身父親一樣,以為本身數典忘祖,對本身嗤之以鼻。
郝大麻子講義氣,江一龍鬆了口氣。
“哪個講的?洞庭湖還會缺魚啊?兄弟,買魚是吧?來我這邊看下嘛,要好多有好多。”
中間的鐵秤砣插話,“人家現在開廠子,哪另有魚賣哦?”
這些,江一龍內心都清清楚楚,但是,他卻冇法竄改。
江大龍、一龍和江又信三人分道而行。江又信和江大龍趁著天氣早,去撈幾網嚐嚐,而江一龍去買魚。
船埠上,賣魚的漁民很多。有江一龍認得的熟人,也有眼熟的。
“一龍啊,不是陶叔發言不算數。這幾天的魚價確切不一樣。我如果送到漁業廠去,按時價,你不得要,按本來的代價,我也虧大了。你也曉得我屋承擔重,能多賺一塊是一塊。”
不過,八百裡洞庭湖水域寬廣,來交常常的漁民也很多,鐵秤砣他們為甚麼會對這個孫誌強有定見?
“張叔、鐵叔好久不見啊?”江一龍找了幾個熟人打號召。
“賣啊,江老闆出麼子價咯?”
一塊一斤,他不肯定這個代價該不該要。
江一龍也不否定,給張船伕和鐵秤砣各遞了根菸,笑著問:“兩位這個魚如何賣咯?”
但是,陶啞巴那邊卻有了變故。
江一龍歎了口氣,正籌算去吃個轉頭草,買了張船伕和鐵秤砣的魚算了。
“哦,我想起來了!”
江一龍不曉得他們之間有甚麼過節,跟著那人去了船埠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