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柳成林應，思路還是有點滯。

傅寧又搖了幾下扇子，“隻如果題目，就有處理的體例。”

“我送你出去。”嚴青說著，和劉佑誌一起往外走。

“現在連頭都抬不起來了。”柳成林又有氣冇力地刹時就把嚴青的氣勢給澆了。他的好弟弟，一毀毀了一家子，還毀了他的一輩子。這件事，他這輩子內心都過不去。

傅寧把手抽出來，看著他說：“你受了有生以來最沉重的打擊，頹廢一陣子是被答應的。”

柳成林哭完後，冇再說話，從床高低來端著盆就出去了，在院子裡刷了牙又把渾身都洗了一遍。洗完後，柳成林擦潔淨身子，換了套潔淨的衣服，才進了屋。

傅寧也坐起來，搖著葵扇，“都鬨幾個月了，鬨得心煩。”

柳成林猛地坐起家子，“去劉家乾甚麼？”乾架麼？

“我想明天去趟劉家，你把嚴青和劉佑誌也叫上。”傅寧又簡樸地反覆了一遍，語氣裡冇甚麼豪情/色采。

柳成林愣了幾愣，傅寧冇再說甚麼，就躺下睡去了，和他之間還是保持間隔。

“你懂事？”嚴青媳婦打了一下嚴青的手，“傅寧被傷了，在家躺著呢，你把他留這喝酒不歸去，傅寧如何辦？”

“另有，我想明天去趟劉家，你把嚴青和劉佑誌也叫上吧。”傅寧又說。

傅寧和他之間隔了一點間隔，並不往他這邊靠。柳成林啪嗒著眼皮子，看著黑漆漆的房間發楞。傅寧在如許的環境下也是不大能睡著，摸了床頭的葵扇扇風，然後開口說：“你抽個時候去鎮上辦動手續，把我的戶口從孃家移過來吧。”

柳成林低了一下頭，然後慢搖著頭就流出了眼淚，卻還冒死壓著。他壓了一陣，口齒不清地說：“你知不曉得，我是多想為這個家爭點光？多麼想家裡的日子過得比彆人比如彆人光彩？就因為這事，現在我成了過街老鼠。屋子冇了，甚麼都冇了……剛娶的媳婦，走在路上就被人吐口水，我卻庇護不了。”

而現在呢，冇人再拿他和他的家人當人，路人走疇昔不是一番白眼就是吐兩口口水。而柳成林這輩子此前到現在最在乎的，就是柳家在嚮明村的顏麵。這場禍，不就在把他往死裡逼麼？

嚴青媳婦看向嚴青，“還要喝到甚麼時候？酒不要錢？還是點的火油不要錢？一天到晚吊兒郎當的，賺一分錢冇有？都靠田裡那點莊稼。”

傅寧把在床頭看到的《水滸傳》放回枕頭下，看著他說：“睡覺吧。”

嚴青端起小盅子，猛地喝下一盅酒，齜了一下嘴看著柳成林：“三哥，你甚麼時候變得這麼慫包了？那劉家的媳婦是你勾跑的？那是老五乾的，跟你有甚麼乾係？就算有，已經賠了三間堂屋了，還想如何滴？！你出去看看，現在有幾家蓋得起那麼大瓦房的？想想我就替你心疼。另有那麼多樹，都被他們砍了剁了！”

“坐著吧你。”嚴青媳婦把他推疇昔，拿了桌子上的幾毛錢就出去了。劉佑誌這時也站起了身子，跟嚴青說：“我也走了，媳婦在家等著呢。立室就這點不好，不能冇鐘沒點地玩。”

傅寧蹙了下眉，此人身上酒氣太重。她也不碰他，拿臉盆出去打了水出去，然後戳了戳他的胳膊說：“柳成林，起來洗洗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