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叫月兒猜著了,你大姐姐此次選秀,但是給我們郭絡羅氏爭了光了。”三官保喜得滿臉通紅,“皇上親身賜婚,原英親王阿濟格的第十子鄂拜,雖說隻是庶出,身上冇有爵位,可好歹也是皇室後輩,身上繫著黃帶子的,又是禦前侍衛,你哥哥隻是在皇上麵前提了一句,皇上便賜下了恩情,現在你大姐姐正在備嫁奩呢,春季就結婚了。”
看著趙婆子變幻不定的神采,明月心中暗笑,彆說當初明珍主動跟他們示好,就是看在能把大房氣個半死的份上,她也情願脫手幫這個庶出的堂姐一把。
“三老爺彆起火,要說您也是正四品的大員了,年前送進京的年禮,老太太但是冇口兒的嘉獎,如何這會兒大女人結婚,您就一毛不拔了?彆說另有三女人五女人今後的婚事,便是冇有,這做叔叔的給侄女兒添點兒嫁奩也是應當。”
原想讓兩個哥哥幫手探聽著,若真被撂了牌子,就從速找個合適的人選報給老太太,戴佳氏固然權勢,可如果這小我既能給家裡帶來些好處,又是個靠得住的,她也不會把好姻緣往外推不是?
以那博爾濟吉特氏的為人,若不是賜婚,隻怕她兩箱子陳年爛貨就能把這個庶女打收回去,現在老康賜婚,她便是再如何不甘心,也隻能捏著鼻子掏錢了,想想就感覺痛快。
賣長白山的莊子?明月嚇了一跳,阿瑪氣胡塗了吧,現在那邊的出息但是比城郊這兩處莊子都大,如何能說賣就賣了?不過,二十萬兩,明月心頭又暗笑,阿瑪這也是用心對著大房獅子大開口啊。
本來是年前那份年謙遜他們惦記上了,還真是好吃不放筷兒啊,真當他們三房都是冤大頭了。
那趙婆子初聽富察氏說他們做叔叔嬸嬸的理應添妝,臉上還是一片的憂色,及至聽到厥後,富察氏哭窮不肯掏銀子,臉可就拉了下來,“三太太,我們太太說了,也不是要你們三房往裡白填銀子,等三女人將來辦嫁奩的時候,我們也是要著力的。你們在盛京,這買皮貨的門路比我們多,叫三太太必然不要推委,儘管揀好的給大女人備好了就是。”
不過是在送給哥哥的信裡提了一句,叫他們幫手留意些,若明珍真的選秀失利,那她的畢生可就攥在了博爾濟吉特氏的手裡。大房也就這個堂姐另有點兒人味兒,總不能由著那些人把她隨便找個歪瓜裂棗打發了吧。
“好,我們女人一天三遍的存候服侍著,老太太的日子呀,過得比神仙還舒坦呐。要說我們女人可真是個孝敬的,每日裡學端方,學甚麼琴棋書畫,忙得腳不沾地兒的,可一傳聞老太太那邊有甚麼頭疼腦熱,哪怕不用飯也要趕疇昔服侍,瞥見的冇有不誇的。”趙婆子好輕易逮著話縫兒,誇起明琳來就冇個頭兒。
明月心中冷哼一聲,這老貨,想來是大房那邊兒的人了,“不知老太太身子可還好?”
可大太太本來籌算她選秀一撂牌子,就把她許配給康親王阿誰病秧子兒子沖喜呢。現在皇上賜婚,對方還是個宗室黃帶子,正兒八經的禦前侍衛,大太太冇能藉著這個庶女攀上康親王這棵大樹,還得掏銀子給她辦嫁奩,這會兒內心但是憋著一肚子火氣呢。
“侄女兒的婚事,我們做叔叔嬸嬸的,當然要給她添妝,隻是大嫂信裡提的東西有點毒手。現在氣候和緩了,各家鋪子裡存的皮子本就未幾,質量也很難說,代價還不是普通的貴。我們三房分炊時候的家底兒年老邁嫂是曉得的,你歸去跟他們說,隻要這買皮貨的銀子一到,哪怕把盛都城裡統統的鋪子翻個底兒朝天,也必然給侄女兒把嫁奩湊齊了。”富察氏唇邊噙著一抹悠遠的笑,想叫他們三房當冤大頭,門兒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