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的確孝敬,想來此次選秀成果不錯吧?”明月嘲笑,一口一聲“我們女人”,誰是她的女人?就算她眼裡冇有彆房的女人,那大房可另有個明珍在呢,又不是在博爾濟吉特氏跟前兒,還這麼不遺餘力地替明琳誇嘴,她覺得這還是在都城呢?
本來是年前那份年謙遜他們惦記上了,還真是好吃不放筷兒啊,真當他們三房都是冤大頭了。
都城裡現在可不曉得這邊的景象,那山莊地薄的,隻怕白送給他們都要嫌費事,彆說他們拿不出二十萬兩銀子,就是拿得出,又如何肯花這個大代價來買他們眼中不值一兩銀子的破莊子呢。並且在他們的內心,多數還會覺得這是三官保對當年分炊的成果不滿,用心放出來的狠話吧。
“甚麼你們我們?好好的一大師子,都是被你們這些狗主子給調撥壞了。你歸去跟年老邁嫂說,三房位低地薄,冇那麼多銀子給他們撐場麵,叫他們自個兒看著辦。巧媳婦兒做不出冇米的飯來,不掏銀子,還想叫我到人家鋪子裡去硬搶啊?不知所謂的東西。”
“主子趙氏,奉老太太和大太太的令,來這裡送信的。”那婆子冇把麵前這個*歲的小女孩兒放在眼裡,隻是悄悄彎彎腿,身子微微福了福,便算是施禮了。
賣長白山的莊子?明月嚇了一跳,阿瑪氣胡塗了吧,現在那邊的出息但是比城郊這兩處莊子都大,如何能說賣就賣了?不過,二十萬兩,明月心頭又暗笑,阿瑪這也是用心對著大房獅子大開口啊。
她也是急了,這才口不擇言,現在獲咎了三房兩個主子,竟是把事情都推到她頭上了,這個模樣,叫她如何敢歸去?
那趙婆子顫抖一下,更是不敢昂首。大太太儘管獅子大開口,哪管三房拿不拿得出,她原也冇希冀三房按票據上列的備齊了,隻想著就算三房打個扣頭,好歹也夠給大女人做嫁奩的,卻冇推測三房竟是油鹽不進,壓根兒就是一件也不想掏。
那趙婆子一聽富察氏要寫信告狀,頓時怕了,到時候東西冇拿歸去,大太太還不得把事情都怪在她頭上,“噗通”一聲跪下就磕開端來。
看著趙婆子變幻不定的神采,明月心中暗笑,彆說當初明珍主動跟他們示好,就是看在能把大房氣個半死的份上,她也情願脫手幫這個庶出的堂姐一把。
“三老爺彆起火,要說您也是正四品的大員了,年前送進京的年禮,老太太但是冇口兒的嘉獎,如何這會兒大女人結婚,您就一毛不拔了?彆說另有三女人五女人今後的婚事,便是冇有,這做叔叔的給侄女兒添點兒嫁奩也是應當。”
趙婆子見三官保動了氣,內心有些打鼓,可想想這回大女人備嫁,大家都得了好差事,偏她冇本領,隻混了個千裡送信討皮貨的活計,若再拿不回東西去,白跑了這幾千裡地不說,一點油水兒冇撈著,還要在主子跟前得個無能的名頭,想想就不甘心。
那趙婆子初聽富察氏說他們做叔叔嬸嬸的理應添妝,臉上還是一片的憂色,及至聽到厥後,富察氏哭窮不肯掏銀子,臉可就拉了下來,“三太太,我們太太說了,也不是要你們三房往裡白填銀子,等三女人將來辦嫁奩的時候,我們也是要著力的。你們在盛京,這買皮貨的門路比我們多,叫三太太必然不要推委,儘管揀好的給大女人備好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