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倒是端起茶碗,向四週一敬,喚道:“都彆哭了,好歹是阿嬌自已的挑選,我們作兄嫂的,隻能籌劃到這一步,本日是阿嬌大喜的日子,哭抽泣泣算個甚麼?來,諸位以茶代酒,祝賀阿嬌與衛將軍幸運和滿,乾!”
“哦?”劉裕訝道:“本來弟妹也來了?這倒是可貴,阿嬌,你替愚兄把王家女郎迎來。”說著,給臧愛親打了個眼色,伉儷二人雙雙步向了廳堂,劉興男略一遊移,跟著衛風與劉嬌向外走去。
“兄長客氣了。”王蔓謙讓了句,與陳少女陪坐在衛風擺佈,劉興男靈巧的給大家奉上了茶水,坐在了劉嬌身邊。
劉裕意味深長的笑道:“弟妹大仇得報,愚兄給你道賀了,來,快請入坐,舍間粗陋,如有接待不周,尚請包涵。”
王蔓已邁前一步,迎上臧愛親的目光,淺笑著施了一禮:“蔓見過兄長與嫂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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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嬌看向了身邊的劉興男,恰見劉興男也向自已望看來,眼圈略有些泛紅。蓄滿了濃濃的不捨,這讓她心中一酸,情不自禁的把劉興男摟入懷裡,紅著眼睛叮嚀道:“興男,姑母不在了,你要學著自已照顧自已,要聽阿兄與嫂嫂的話。你的性子也要儘量收斂,爭奪早日尋個好人家嫁了,彆讓姑母牽掛,曉得嗎?”
劉嬌並冇有接腔,隻是拭了拭眼角,屋子裡彌蕩起了一股拜彆時的傷感氛圍,王蔓、陳少女與臧愛親也擦了擦已不知於何時恍惚了眼眸的淚珠,特彆是臧愛親,因為劉嬌與劉裕的春秋相差過大,是以說成一手把劉嬌拉扯成人毫不為過。她對劉嬌懷有一種介於姊妹與母女之間的特彆豪情!
劉裕把目光投向了衛風,問道:“自我朝南渡近百年間,雖屢有強藩淩迫朝庭,但王敦舉兵東進,有郗鑒、庾亮、王導等一乾樸重之士護翼孝元天子擺佈,及至庾亮以國舅身份挾幼主亂政妄為,又有王導聯絡郗鑒、陶侃居中掣肘,令其始終不能獨大,再到桓溫曆數十年運營,每欲窺測神器,則有謝安與之周旋!
數年前,曾親手把劉嬌嫁去了建康,通過零散傳回的訊息,臧愛親清楚劉嬌並不順心,而本日,劉嬌將跟從她生射中的第二個男人闊彆自已,固然這是她的挑選。可身為一個喪夫二嫁,又年事偏大的女人,還給人做妾,今後會幸運嗎?
“嗯!”臧愛親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點了點頭。
綜上所述,司馬氏彷彿總能化險為夷,可時至本日,相王於月前敗亡,輔國將軍眾叛親離,朝裡朝外再無人令桓玄顧忌,衛將軍覺得,桓玄會否行代禪之實?”
臧愛親有些擔憂。忍不住昂首道:“衛將軍,既然阿嬌鐵了心要跟著你,那妾就托大以嫂嫂自居了,嫂嫂隻求你對阿嬌好一點,閒下來多顧慮著她,在阿嬌人老珠黃以後也莫要嫌棄,阿嬌的前半生已經很不幸了,嫂嫂實在不肯她的後半生鬱鬱寡歡啊,王家女郎,如果阿嬌有甚麼做的不對的處所,也望你多多包涵,嫂嫂把阿嬌....拜托給你們了,嗚嗚嗚~~”
衛風淡淡道:“劉兄已有定奪,何必再問衛某?”
“衛某正有此意!”衛風拱了拱手,又道:“不過,衛某的妻室還在內裡,不知可否請她出去?”
衛風跟著拱了拱手:“嫂嫂,或許你對我的印象不大好,但我隻說兩點,能得嬌嬌姊的喜愛,實為三生有幸,我內心隻要感激與珍惜,而我衛風也不是始亂終棄的人,請嫂嫂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