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弼接過來道:“陛下,狄尚書言之有理啊,魏國前次敗北,喪失精銳五萬不足。今次若再敗。必將元氣大傷,永失爭奪天下之力,故臣請領軍屯於潼關,一旦魏國敗北的動靜傳來。立即攻打洛陽。洛陽到手以後。因衛將軍兵鋒微弱,南下南陽臨時不當,卻能夠強渡黃河攻占河東。他日與衛將軍一較高低亦不為遲!”
鎮南將軍姚洸見禮道:“稟陛下,據昨日傳來的最新動靜,晉魏兩國並未交兵,仍處於相持當中,並且兩邊軍陣皆是半點動靜全無。”
“哼!”姚興冷哼一聲:“那姓衛的與拓跋儀搞甚麼鬼?莫非是重演昔日長平之戰嗎?”
“服從!”這名部將施了一禮,回身向外走去。
衛風或許有顧忌,不會派軍入武關去劫奪關中百姓,但是劉勃勃不一樣,他是鬍匪流寇啊!
接下來,秦國君臣側重商討了細節與糧草調劑,個個都是一副磨拳擦掌的模樣!
姚興沉吟道:“話是這麼說,如果那姓衛的敗了呢?另有劉勃勃這狗賊,我若往東南邊向用兵,必定西北邊疆吃緊,他若再來犯我又該如何?”
一座巨大非常的帳篷內,飄滿了酒肉香味,劉勃勃高踞上首,下首圍坐著一圈部將,蒲月中旬的西北地區恰是一年中最酷熱之時,白日樹蔭下的溫度足有三十多度,而密不通風的大帳在陽光直射下,內裡的溫度竟達到了可駭的四十多度,但帳中無人嫌熱,固然大家揮汗如雨,隻是另有人裹著獸皮。
一名部將掀簾進入,見禮道:“稟天王,秦國有五萬擺佈的兵馬向潼關變更,領軍大將是鎮南將軍姚洸,傳聞是與魏晉兩國在河北即將產生的大戰有關,姚興有尋機奪回洛陽的籌算!”
劉勃勃固然生性殘暴,但軍事才氣還是有一些的,他以酷刑厲法治軍,每戰身先士卒,大抵與石虎近似,這時,立即就嗅出了一絲不平常的意味!
......
苻堅夙來以中原正朔自居,固然他清楚中原衣冠儘在江東,但是大要工夫總要做的,他的朝儀典章統統依漢家舊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