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眼已是玄月初二日,李紈辦得非常熱烈,不但有戲,連耍百戲的並平話的男女先兒全有,都辦理取樂玩耍。
不過兩日,王夫人又找了個藉口,到底是把周瑞的兒子攆了出去。本來王夫人聽了寶玉的話,曉得賴家不是個好的,又傳聞有能夠拖累本身兒子的出息,內心更氣。心下迷惑,這賴嬤嬤如何替周瑞家的兒子討情,又如何能讓鳳姐兒依了的。實在不過是些情麵乾係,卻被王夫人越想越龐大,心下迷惑周瑞一家與賴家有牽涉,這才攆了他兒子。
賈代儒因著賈瑞的事兒,極其喜好寶玉的,寶玉每到年節也都不忘了備一份禮,引得賈代儒非常對勁。賈珍本意是想清算一下民風罷了,倒是賈代儒因著寶玉的定見,自請涵養。另聘了幾位教員來講課,賈代儒隻賣力總管聘師並監督家學公允。賈代儒現在擔子輕了很多權力卻大了,銀子也很多,閒下來還能管管賈瑞,非常對勁。
王夫人笑道:“我也想著呢。既是老太太歡暢,何不就商討定了?”
王夫人聽了極其對勁,倒是鳳姐紅了臉。論理說,這事兒與她不相乾,惜春養在榮國府也不過是今後出一份嫁奩銀子的事兒罷了,就算冇人這般為她著想,給她今後出閣填色,也冇甚麼。隻是鳳姐與東府走的比來,又是管家的媳婦,這事兒冇人提還罷,如果有人提了鳳姐隻怕有人多想,感覺她考慮不周。鳳姐兒內心暗恨,覺得王夫人用心給她冇臉。
賈母這才長出一口氣,這裡邢夫人、王夫人也說鳳姐兒。賈母笑道:“甚麼要緊的事!小孩子們年青,饞嘴貓兒似的,那裡守得住。從小兒世人都打這麼過的。都是我的不是,她多吃了兩口酒,又吃起醋來。”
黛玉回道:“你若隻吃我的也罷了,我是不心疼的,我隻怕你吃多了油水,惱了肚子,反而怪我呢。”
鳳姐兒這邊卻不曉得這事兒,之前賈母還晝寢未起,賴嬤嬤先來了鳳姐兒這兒。鳳姐兒一口應下酒菜的事兒。又有賴嬤嬤討情,饒了周瑞的兒子。這周瑞的兒子就是鳳姐兒生日那天門上傳禮的,不過是對著賈璉睜隻眼閉隻眼罷了,偏生撞到鳳姐兒槍口上了。鳳姐比來又和二房分歧,以是趁機攆了他。賴嬤嬤左勸右勸,才改成了打四十板子。
李紈曉得她心中顧慮,笑道:“你儘管交給我,定叫你玩的縱情。”
賈環此次見機奪了賈璉的劍,擋在世人麵前,也算露了臉。加上前次在賈政麵前為寶玉分辯擋板子的事兒,倒是叫賈母和王夫人記起來了,自此也算正式職位晉升,日日得以跟著寶玉來賈母處存候。李紈也得了寶玉的口信兒,命人攔住了本該吊頸的鮑二家的媳婦。本來寶玉對這類冇節操的人是一點兒憐憫心都冇有的,隻是想著好歹是條性命,順手也就救了下來。李紈目標卻冇這麼高貴,純粹的是為了噁心鳳姐兒。
李致不屑道:“你當水澈是甚麼好人麼,不過是恰好搔到白少柯癢處罷了。你見過他們暗裡集會兩次,究竟上也隻要這兩次罷了。第一次是水澈幫手找到了白少柯幼年風騷時留下的兒子,第二次是明天來我這兒。白少柯家中四代單傳,到他這兒乾脆無子,水澈找到了他的兒子,他怎能不出麵?至於明天,水澈說舉薦他來我這兒,這麼好的機遇,他捨得不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