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來拿,你覺得小爺我是茹素的?
如無聖令,敢對皇族成員私動兵刀者,以謀逆論處,誅九族!
不料,這常日裡最受大昌天子寵嬖的祥妃,竟然不顧聖令,不但冇有退下,並且伏在地上哭得是稀裡嘩啦。
如果不承諾這一國的要求,眼看氣候轉涼,扛不住饑荒的北涼軍隊,鐵騎就會踏入雁門關,讓方纔消停了幾年的大昌帝國,必將又會被捲入烽火當中。
肝火上頭的永康,冇等兩個侍衛脫手,俄然飛起一腳,就踹向四皇子永泰的小腹。
“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大膽,我看誰敢?”
一聲慘叫響起。
猝不及防的四皇子永泰,被九皇子永康突來的一腳,踹得雙手抱肚,身子彎得就像一隻刺蝟,伸直在地上直翻白眼。
“這下,你可親耳聽到了,這但是你身邊的人親口說的,有甚麼話,就留著三堂會審的時候說吧!”
“混賬……快……快給我拿下……拿下永康這個逆臣賊子……”
“四殿下,您,您冇事吧?”
文臣和武將,兩班人馬也為此爭辯不休,乃至針鋒相對,吵得是不成開交。
從殿外趕了過來的群臣,正列隊在殿廳裡,文臣一排,武將一排,分兩行站著。
“撲通!”
“主子服從!”
這不廢話嗎?四皇子臉上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豆粒大的汗珠子都灌了一脖子。
看到抱著肚子在地上慘叫著翻滾的四皇子,院子裡發楞的侍衛和宮女們,這才反應過來,剛纔所看到的,不是目炫,更不是幻覺呈現。
四皇子永泰的親孃祥妃,不顧殿外帶刀侍衛的禁止,跌跌撞撞地就闖了出去。
說罷,祥妃又哭的是梨花帶雨,滿朝文武無不為之動容。
兩名已經回過神來的侍衛,手忙腳亂地把神采蠟黃的四皇子,給從地上扶了起來。
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橫生枝節,那可不是一個明智之舉,但是承諾北涼國的前提,誰都明白,這無異於資敵。
鑒於殿上的情勢,大昌天子是看在眼裡,也急在內心,但這些,他憂心忡忡,彷彿有著說不出的苦處。
被嚇傻了的幾人,都像被雷擊了一樣,立在那邊一動不動。
“聖上,聖上啊!您可要秉公辦事呀!不然奴婢就不活了……”
看到這一幕,院中的幾個宮女和侍衛,全數嚇傻石化。
爭來論去,也就是大昌天子為此感到頭疼不已的時候,殿上的景象也明白起來,文臣這邊,天然是占了上風。
那些流了一地的可疑物,不消說,是尿。
“聖上呀!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您可得為泰兒做主啊……”
“吭吭……”
“聖上,奴婢我不想活了,您是不曉得,永康他膽小包天,無端肇事,踢破了泰兒的丹田傷了元氣,說不定,泰兒這輩子怕是連個男人都做不成了,更彆說是為我大昌皇家增加人丁了……”
很明顯,高傲將軍王霍青因為舊傷複發死了今後,這幾年一向冇有一個膽氣與魄力實足的武將,能夠服眾從而重振軍威。
幾名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宮女,也向永康投來痛恨的目光。
看到俄然被雷擊了一樣呆立在那邊的侍衛們,永康冷聲說道:“兄弟之間的打鬥摩擦,豈容你們插手?本殿下天然會去銀安殿,向父皇請罪!”
這時候,和李嵩同是內閣的文淵閣大學士夏士誠站了出來,他躬著身子,抱起雙拳向地上跪著的祥妃施了一禮,嘲笑著說道:“祥妃娘娘在上,請聽老臣一言,眼下邊關不穩,聖上又龍體不佳,這朝裡朝外,很多事還需求聖上親理,您就彆逗聖上了,再說這九殿下外向木訥,脾氣溫厚,哪敢對他的兄長們如此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