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和武將,兩班人馬也為此爭辯不休,乃至針鋒相對,吵得是不成開交。
“吭吭……”
從殿外趕了過來的群臣,正列隊在殿廳裡,文臣一排,武將一排,分兩行站著。
兩名已經回過神來的侍衛,手忙腳亂地把神采蠟黃的四皇子,給從地上扶了起來。
永泰一臉對勁,幸災樂禍地望了永康一眼,隨即舉臂向下一揮,向身邊跟著的觀瀾院的兩個侍衛吼道:“還等甚麼?拿下,把這太子餘黨押送天牢等待發落!”
麵前的這一幕,侍衛和宮女們頓時都呆如木雞,剛纔帶頭質證永康的阿誰宮女,裙衫上麵已經有隔夜茶湯一樣的液體,順著兩隻腳脖子就流了一地。
這個慫包給一腳踹翻了。
“聖上呀!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您可得為泰兒做主啊……”
再說,朝中這才停歇了太子謀逆篡位的一事,內部情勢還是嚴峻,大家自危之下,朝綱極不穩定。
北涼契丹餘孽,那是獅子大開口,向大昌討要糧草援助。
居安思危,這個事理都懂,但在文臣失勢的這幾年裡,武將的諫言,已經不被內閣正視了,既就是兵部,也是左願右逢,能壓就壓,能拖就拖,乃至把有些諫言,乾脆一推了之。
很明顯,高傲將軍王霍青因為舊傷複發死了今後,這幾年一向冇有一個膽氣與魄力實足的武將,能夠服眾從而重振軍威。
幾名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宮女,也向永康投來痛恨的目光。
說罷,祥妃又哭的是梨花帶雨,滿朝文武無不為之動容。
“四殿下,您忍著點,太醫頓時就到……”
剛纔攙扶著四皇子的那兩個侍衛,都頓時作出反應,籌辦向九皇子爾康脫手。
叫你來拿,你覺得小爺我是茹素的?
本來一陣心悸不已的大昌天子,俄然神采又和緩了起來,淺笑著說道:“愛妃怕是看到朕爛事纏身,特地編個故事來逗朕高興的吧!小九是甚麼脾氣,不消朕說,想必麵前的眾位愛卿都清楚吧?朕倒是但願小九的膽量能夠大一些,但他打胎裡就脆弱,借他一百個膽,也不敢在兄長們的頭上肇事!”
“聖上,聖上啊!您可要秉公辦事呀!不然奴婢就不活了……”
“撲通!”
“大膽,我看誰敢?”
冇有人曉得,九皇子永康的這一腳,到底力度有多大?但作為宿世的兵王,這一腳,足以碎石裂金,從四皇子由蠟黃變得慘白的臉上,就不難曉得一個兵王單兵作戰的可駭。
這不廢話嗎?四皇子臉上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豆粒大的汗珠子都灌了一脖子。
鑒於殿上的情勢,大昌天子是看在眼裡,也急在內心,但這些,他憂心忡忡,彷彿有著說不出的苦處。
看到抱著肚子在地上慘叫著翻滾的四皇子,院子裡發楞的侍衛和宮女們,這才反應過來,剛纔所看到的,不是目炫,更不是幻覺呈現。
院子裡的呼嘯和響動,驚得院外候著的萬寧殿的一隊侍衛,如狼似虎地就衝進了觀瀾院,向影壁這邊湧了過來。
“啊……”
“四殿下,您,您冇事吧?”
麵對陳玄因的規勸,祥妃哪還管得了這些,持續一把鼻涕一把淚,趴在地上向龍榻上的大昌天子哭訴起來。
這個昔日裡唯唯諾諾,戰戰兢兢的廢料,竟然敢踢四皇子。
“這下,你可親耳聽到了,這但是你身邊的人親口說的,有甚麼話,就留著三堂會審的時候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