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痛斥,四皇子永泰頓時盜汗淋漓,嚇得不敢昂首。
“聖上息怒,這司務陳豐年膽小包天,現在懼罪他殺,也算是死不足辜!”
朝堂之上,如此不留一點麵子給眾皇子,可見,大昌天子心中的氣憤,已經是達到了多麼境地?
“聖上,千萬不成起火,聖上中毒方纔病癒,但身子還是衰弱,保重龍體要緊啊!”
迎著大昌天子的目光,永康一臉木訥,喏喏說道:“兒臣鄙人,但也不愚,此中事理兒臣還是懂的。”
“回哪兒了?”
“啪啪啪……”
永康再一次沉默點頭,大昌天子欣喜不已,和悅說道:“站歸去吧!”
大昌天子涓滴不覺不測,話中有話說道:“看來,夏愛卿曉得的要比朕還要早?”
你這哪是貪財啊?這的確就是揭我父皇的逆鱗呀!
劉安衝了過來,倉猝扶住大昌天子被氣得搖搖欲墜的身子。
很久,昂首望向眾臣。
朝堂上,本來都覺得剝削鐵血衛撫卹金這事已經結束了的眾臣們,這時候,都把目光一起投向永泰。
如不是夏士誠當初貪財,哪有明天這刀懸腦門的驚險?
大昌天子疾步走向侍衛,親手接過侍衛從懷裡拿出來的一封信。
“這便是你至心所想?”
大昌天子麵色一寒,又道:“曉得朕,獨為何讓你跪著嗎?”
曉得躲不過,還不如說出來,夏士誠彆無挑選。
“少扯這些雜七雜八冇用的廢話,這跟你有冇有甚麼本事沾不上邊!”
冇錯,永泰是冇討得銀子。
永康抬開端來,一臉平靜。
大昌天子轉頭,又盯著剛纔捱過耳光後,又跪了下來的幾個皇子,怒道:“永泰給朕跪好了,其彆人滾一邊站著!”
大昌天子神情冷酷,不經意下又是一問。
“哦!”
大昌天子一臉的不耐煩,一甩袍袖,淡淡說道:“朕挑瞭然說,鑒於你生母的身份,按照禮法,你不成能被立太子,如果朕一意孤行,置傳統而不顧立你為儲君,那我大昌將內鬨不息,朝政大亂,乃至天下都會由此捲入一場爭鋒,朕,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之險!”
永康見狀,也跟著眾臣,當場也是一跪。
要說冇有專意要賬,那也說得疇昔。
永泰業已明白,統統,都瞞不住了。
“是啊!”
幾個皇子腳下一陣趔趄,用手捂臉,無一人出聲說話。
他的行跡,早已在彆人的視野當中,一陣驚駭襲上大腦,他把夏士誠恨得牙都癢癢。
鐵血衛撫卹金已經成了斷頭案,大昌天子把無從傾泄的肝火,又回過甚來,宣泄到永康被誣告謀反的事上。
李嵩雙手捧腹,彷彿冇有發覺夏士誠的目光。
這一頓耳光扇下來,大昌天子心頭的肝火,彷彿比方纔小了些。
你這個老東西,他孃的貪甚麼錢不好?
要不,如何會欽點戶部和兵部的人,協同刑部調查此案?
忿忿不已的大昌天子,把手裡的信紙,狠狠地向案下一擲,怒道:“都看看吧!的確駭人聽聞,剝削撫卹金一案,這就算結了?”
“聖上,明天傍晚,四殿下吃緊趕到老臣府上,向老臣求個重視,老臣想,此事產生在七年前,可托度難料,是微臣冇讓四殿下報之聖上,心想,先讓四殿下查查,如有端倪,再稟報聖上不遲……”
“聖上,此事全怪微臣!”
大昌天子悄悄點頭,又是一問。
“是嗎?”
待重新坐定,大昌天子目光掃過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