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不知他寫甚麼，卻也看出他筆跡都雅，再看他時，眼中鄙夷也淡了。林忘先是重視到他這四句話，字裡行間非常透出一股憤世嫉俗，林忘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知這陳昇自誇為善人，就不知這五年監獄之災會不會讓他脾氣產生扭曲。

“是是是，你們都有，另有陳昇先生。”

“昨日是個年青官差向我保舉你，他並冇有細說，我也糊了胡塗，不知你會寫字算賬嗎？”

“好了，你先出去吧。”

林忘說完話後，陳昇楞個三四秒才反應過來，他挪到桌邊，也不坐，直接拿起了筆。陳昇身上帶著一股餿臭味，他一靠近，幾個孩子捏著鼻子今後退。

“他一個花子，是懶惰了，我們那又不是冇有，常日睡到中午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