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崢趕緊替媳婦說話:“祖母明鑒,實不是阿忱的事。”
舒忱那裡想獲得阿釉一句氣話被老太太缺頭少尾的聽了去,非常有些委曲,扁嘴道:“孫……孫媳不敢。”
賀老太太命人把舒忱的嫁奩抬歸去,又讓小廝去幫著安設。這邊因之前發作了舒忱幾句也不安閒起來,好生安撫了一番不說,另賞了很多東西,連阿釉也得了二兩銀子賞錢。
又問舒忱道:“好孩子,這事兒你是苦主,祖母這般措置你可還對勁?”
成果就見他新婚頭一天的孫兒和孫媳帶著鼻青臉腫的陪嫁小廝,前麵七八個小廝抬著嫁奩過來了。
那些小廝雖明知大少爺這邊七分辯的都是謊話,現在也回嘴不得,更不敢說出真相,隻得跪地告饒,口稱是太太命他們來的。
小李氏喏喏不敢答言,吳婆子見狀另有甚麼不明白的?小李氏就是要保她怕也故意有力了,現在心已涼了大半,跪鄙人麵抖如篩糠,半晌方道:“……是…是太太……”
小李氏一見屋中擺著的箱籠,就知這事完了。她固然做好了被老太太罵的籌辦,倒是得了大筆財帛再被罵的籌辦。現在事不成,想到那大筆財帛不能到手,她內心倒先委曲起來了。又有賀老爺在場,她夙來在賀老爺麵前裝得最是賢惠得體,把賀老爺哄得隻當她是個溫良賢淑的。此時恐怕漏了馬腳失了賀老爺的心,便跪下哭哭啼啼隧道:“兒媳向天借膽也不敢做下這類事,兒媳隻讓他們去幫大少奶奶把嫁奩安設好,想是主子們聽岔了。”又去拉賀老爺的衣襬:“老爺最是曉得妾身的,妾身真的冇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