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老太太不便直接鞭撻小李氏，隻得讓人狠狠地又把翠雲打了一頓，隻打得渾身是血，讓她把暗害賀崢的事一點不準漏全說出來。

她也不敢偷大件的東西，三不五時地偷個鐲子摸個戒指的，一來二去膽量更加大了起來，兩年下來便偷了那麼些東西。

賀老太太當下大驚失容，趕緊讓人再去請一名大夫，這頭拉著賀崢也哭了起來：“我薄命的孩子，便是大婚當日吐了血，如何未曾與我說過？”

我如何看？我又不是元芳……賀崢一口把粥吞下，含混道：“那日太太拿本身和兒子的性命來賭咒呢，篤定了冇拿。這事兒必有蹊蹺。”

公然，很快翠雲就挨不住科罰，招了。

賀老太太聽到這裡已氣得渾身顫栗，掄起龍頭柺杖狠狠給了翠雲幾下：“你這賤婢，怎的這般心狠！我賀家未曾虐待你，你竟就是如此回報我賀家的？你竟不怕天理報應？！”

隻不幸了幾個丫環的眼睛，日日被閃瞎。

幾位大夫都這麼說，定是錯不了了。老太太早已哭成淚人，賀老爺也氣得神采烏青：“來人！去取我的名帖去衙門，我倒要告這老庸醫一個謀財害命！”

真是打盹了就有人遞枕頭。賀老太太趕緊命人把翠雲的家裡人也扣下了，幾番查問才曉得，這一兩年來翠雲冇少補助家裡，他父兄每隔一個月就會來府裡找她拿錢，本日恰是拿錢的日子了。

好半晌才感覺唇上劇痛，漸漸展開眼，纔看到纓絡正掐著她的人中，而老太太仍然黑著臉坐在上位。小李氏內心驚奇不定，再三衡量，隻得咬牙認了，蒲伏在地哭道：“……媳婦豬油蒙了心才做出這等昧知己的事，還請母親看在我為賀家生兒育女的份上饒了媳婦，少了的東西……我定給補上！”心疼的都要滴血了。

舒忱咬了一會兒勺子，不解道：“那她為何又承認了？”

劉管家把供詞給老太過分了目，老太太立即去了小李氏的屋子，劈手將供詞摔在她臉上：“你另有甚麼可說的？！”

“原是怕祖母擔憂反倒是孫兒的罪惡了，隻跟劉大夫講過，當時銀箸驗血驗出了玄色就已知有毒，他卻隻說是孫兒服用了人蔘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