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二嫂上前一步，扭捏道：“父皇，方纔不謹慎將酒撒在小叔身上了。”

“這可真是我的錯了。”二嫂連聲報歉，又說：“這東西黏在身上不舒暢，要麼去殿裡稍稍洗漱一番？這還得一陣子呢。”

翠竹姑姑在側麵帶路，道：“殿下這邊請。皇後孃娘在交泰殿側殿籌辦了熱水等物，兩步路就到。”

宮女們轟笑，此中一個年長一些的道：“你們出去的晚不曉得，前些年五殿下到了知事的年紀，吳妃娘娘給他挑的兩個宮女都給退返來了。”

實在回北五所纔是上上策，可惜一來路程悠遠，二來這個時候宮門已經上鎖了，要出去還得天子發話，大過年的，瑞定也不想找不痛快。

宮裡服侍人的日子不好過，出了宮更是不好過。

“如何能夠。”年長的宮女道：“太醫都去看過了。”

翠竹低聲一聲是，纏著皇後往中間走了走，坐在了稍遠處的椅子上。

“那一名非常謹慎，將兩個宮女都遣出來，殿裡隻留了他的宮女一人服侍。”翠竹小聲在皇後耳邊道。

翠竹非常客氣，瑞定天然也不會太冷，何況翠竹姑姑本年已經年過五十，也算得上是位白叟家了。

抱琴咬著下唇，搖點頭不說話。

瑞定被潑了一身蜜酒，並且還潑的挺高。

皇後聞聲動靜，笑道：“這有甚麼，每年不得來這麼兩次。”說著她上前將人安撫似的拍了拍，叫道：“翠竹，帶人去給瑞定梳洗。”

說到這個話題，宮女們都默了。

冇有差事的宮女堆積在側殿的耳室裡，三五個一起談天，元春和抱琴也在此中。

“二殿下當初宮裡也有七八個了，現在傳聞已經翻了好幾番了。”年長的宮女說到這個也有點臉紅，故作一本端莊，就是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二殿下練武，體力好，傳聞府裡的人特彆多。”

元春語氣裡有點不甘心，“二殿下是宮女生的，又是太後養大的。但是我在宮裡看了一年多，他並不受寵。”

除夕守夜，是得比及天亮，吃了月朔的餃子纔算完事，瑞定一想到這個，真恨不得當即去洗個澡了。

他使了使眼色，子珍和忠和跟了上來。

“嗯。”抱琴有點想勸元春不要想太多，但是轉念一想，她是元春的大丫環，爹媽兄弟都在賈府，她得跟著元春一向到死，元春的出息，將來得不得寵……不同很大。

“不敢煩勞姑姑。”瑞定道，“忠和，你守在門口，子珍隨我出來。”

瑞放內心悄悄點頭，如果這東西籌辦在坤寧宮裡，他還真籌算就這麼黏糊著到天亮了。

天子喝道正酣，拉著理親王的手笑道：“快去，你叔父明天誇了你很多，快些返來跟他喝酒，多敬他幾杯。”

滿滿一杯酒從他側臉潑下，滲進了脖子裡。如果隻要一杯酒，倒也罷了，除了酒精就是水，等它本身乾便是，何況這交泰殿裡四周都是銀絲碳火盆，將殿裡燒的暖洋洋的，想必用不了多久就無能。

瑞定已經出了大殿，涼涼的風一吹，倒是去了幾分黏膩。

“太子每次來都要添上三四次茶；三殿下和四殿下多是結伴而來，一盅茶的工夫就走；六殿□□弱，喝的是泉水，皇後孃娘也不敢讓他多待；另有七殿下，年紀輕也喝不得茶，隻是水也得添上一兩次。”

話題更加的不端莊起來。